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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和暗恋的竹马表白完,一觉醒来竟过了十年,开口就叫竹马「老公」。

可一个小孩冲进来制止我:「妈咪,那个才是你脑公。」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发现我死对头正拿着一把水果刀,晃动的刀光刺眼。

我刚和暗恋的竹马表白完,一觉醒来竟过了十年。

护士激动地对我说:「你终于醒了,你先生和儿子守着你好几天了。」说完就快步离开了病房。

接着我的竹马顾风推门而入,五官褪去青涩,棱角愈加分明。

顾风朝我走来,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

我的心瞬间沉入蜜罐,柔声安慰他:「老公,我没事。」

顾风的手一滞,眉心微锁,薄唇张合,欲言又止。 

还没等顾风说出话来,一个又圆又矮的身影冲了进来,一把将顾风撞开。

顾风触不及防地被撞开两步远,紧接着一个稚嫩的童声在病房里回荡:「妈咪,你怎么管除了爸爸以外的人叫老公?」

只见那小人气得涨红了脸,一双圆溜的眼恶狠狠地盯着顾风。

我顿时仿佛五雷轰顶,所以十年后我并没有跟顾风结婚,那……我老公究竟是谁?

就在我震惊之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的是我的死对头——祁望。

「你来这里干嘛?放心,我还没死,不需要送花圈一类的服务。」我照例回怼。

祁望的眸光定在我身上,眼内布满红丝,胡茬也没清理,尽显疲态。

我吓得身子不由得一缩,那小人却飞快地扑到他怀里,肉乎乎的手指点了点顾风,语速飞快地开始告状:「爸爸,刚才妈咪叫他脑公!」

爸……爸?

过量的信息飞速涌入大脑,关于我跟顾风表白之后的十年却是一片空白,突然间和死对头结婚生子的消息实在是让我接受无能。

会不会只是在做噩梦?睡一觉就会好的吧!

我捂着痛到快要炸裂的脑子躺回床,开始祈祷,耳边是祁望逐客的声音:

「医生说雨语的脑部受到撞击,可能是暂时会丢失一部分记忆。为了避免产生一些无法挽回的局面,还请你不要过来打扰她。」

「我也只是担心雨语……」顾风反驳。

祁望轻声冷笑:「担心还是利用?」

「你……」

「护士姐姐说,病人要静养,你这么大声会吵到我妈咪的。」小人奶声奶气地帮腔。随着一声门响,一切又回归寂静。

我紧闭着双眼,内心一阵慌张。

脚步声渐行渐近,一颗心几乎要被吓得跳出喉咙。 

「如果想知道是不是做梦,靠睡是睡不回去的。建议你拿把刀捅一下自己,当然,如果你害怕,我乐意至极……」

「别!」我吓得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只见祁望手里正转着一柄水果刀,白光在眼前晃动,搅得人心慌。

「哪有你这种要谋杀亲妻的丈夫……」我低声抗议。

祁望冷哼了一声,拿起一旁的苹果削了起来:「你还知道我是你丈夫?」

我一时语塞,转过头去捏那小人儿的脸,肉嘟嘟的,手感很好。

更重要的是,他的五官简直就是我童年照片上的复刻版。

「宝宝可以告诉妈咪你的名字吗?」不得不承认,这孩子简直是扔在大街上都会让人捡回来给我的程度。

小人嫌弃地皱起了眉头,小嘴嘟起:「别叫我宝宝,幼稚。我的名字叫祁司宇。」

祁思语?

这名字一听就是我和祁望的孩子……

我难以接受地抽回了手,而祁司宇则戳了戳一旁削苹果的祁望:「爸爸,妈咪不会真的撞坏脑子了吧?」

祁望抬头瞥了我一眼,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祁司宇并朝他点了点头:「你妈咪就是想重新认识一下我们,等下你重新介绍自己就好了。」

祁司宇似懂非懂地啃着苹果。

「所以现在,让爸爸先自我介绍好不好?」

祁司宇点点头,忽然想起些什么似的:「爸爸可不能在妈咪面前说我坏话哦!」

祁望无奈地笑笑:「一定。」

等祁司宇出去后,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祁望,气氛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看着祁望一副好爸爸的样子,我开始怀疑,回忆中那个嚣张跋扈的祁望和眼前的祁望是不是两个人。

「你现在肯定觉得很奇怪,甚至很抗拒。」祁望长呼一口气,眸中难掩失落,「想问就问。」

我抱着被子,目光瞥向门外:「我看司宇跟我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对于他是我儿子这一点,我不怀疑。

「但是……」我仔细地观察着祁望的神色变化,硬着头皮将话说完,「我看这孩子真一点都没你的基因,所以我们究竟是形婚还是二婚?」

我看着祁望脸色变得青黑,心猛地一跳:「我……出轨怀上的?」

祁望薄唇紧抿,握着刀柄的手青筋绷起,仿佛下一刻就要扑过来……

我反而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跟他生的,这婚离起来也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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