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把持不住?
我不信。
本想推开江离。
谁知殿内轻纱突然无风而动。
我眼皮一跳,立刻把江离塞进被子里,自己也侧身躺了进去。
眨眼间,长宁便抱着红芙出现在眼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快!芙儿受伤了,赶紧拿两瓶丹药给我。」
彼时,我和长宁一个床上,一个床下。
他怀里抱着个不省人事的红毛狐狸。
我被子里藏了只九尾银狐。
倒也不相上下。
我偏过头咳了咳,手在锦被下张开,示意江离把丹药拿给我。
这些日子他把丹药当零食吃,宝贝似的走哪带哪儿。
掌心倏地一沉。
我满意地勾唇,抽出手,递到长宁面前。
下一秒,我们俩都愣住了。
一颗乌漆嘛黑的丹药孤零零地躺在掌心。
「就一颗?还是练废的?」长宁不满地拧眉,「这些天没出门,你都在做什么?」
「还是你吃醋,不想给?」
「这么针对一个小丫头,你这心胸也未免太过狭窄。」
他自顾自说着,几句话就给我定了罪名。
我的脸色一点点冷下来,嗤笑一声:「既然你这么心疼,不如带她去寒潭泡一泡,不但伤口立刻能好,就连修行也能增进百倍呢。」
长宁脸色一僵,捏着那颗丹药甩袖而去。
许是觉得丢了面子,走出去之前,又回头刺了我一句。
「凝霜,不是我说你,都化形这么久了,你的心还是和身体一样冷。」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了千年前那场仙魔大战。
彼时,长宁被魔物所伤,堕入秘境。
我化为原型,将他包裹住,自己摔得浑身骨裂,终于保住他的性命。
秘境里一片黑暗。
我的身体又冷又热,连喘息一下都疼。
醒来后的长宁无措地抱着我哭,「凝霜,你身上好烫,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冷不冷?」
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低声说:「是你出现幻觉了,我是冷血动物,不会发热,也不会冷的。」
如今他早已忘记了我们曾经生死相依。
却记得我是冷血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