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没讨论出什么结果。
很快,黄昏降临。
管家优雅地站在一边,示意我们上楼睡觉。
每个人都步伐沉重,像是去见阎王。
没有人知道今晚会面对什么。
要是干脆地死掉,直接退出游戏还好。
被吓一通再死,那真是要留下心理阴影了。
我走到了管家面前。
他面无表情:「你又有什么事?」
什么叫又?
我反思了一下,我很烦吗?
我都要死了,要求多一点怎么了?
我说:「我想喝热牛奶。」
他咬牙切齿:「好,待会儿给您送去。」
夜幕降临。
我喝了些管家送来的热牛奶,还给咸鱼留了半杯。
坐在房间里,突然听见了三长一短的敲门声。
咸鱼打了个哈欠:「祂来得真不是时候,我们要睡觉了。」
我想了想:「那我们还要开门吗?」
咸鱼拉起被子,盖上了鱼体:「别管,我们先睡。」
我点了点头,盖上被子,安详地闭上了眼。
这张床是真舒服啊。
2m 宽的大床,加上蓬松带着阳光气味的鹅绒被。
我陷进柔软的床垫里,一夜好梦。
中午十二点,我睡醒了。
一睁眼,照片中的人此刻就在我枕边。
祂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轻飘飘地挑起我一缕头发。
那双透露着危险的眼睛微微眯着,像两弯月牙。
「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悄悄把眼屎擦掉:「你趁人睡觉碰人头发,这很没有边界感。」
祂说:「你住我家,睡我的床,这很没有边界感。」
我瘫在床上,像热锅上的煎饼。
危险,还任人宰割。
「那怎么办?你还能杀了我?」
祂点了点头:「对,能杀了你。」
游戏 boss 就是了不起啊。
我两眼一闭,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祂扯开我的被子,语调懒洋洋的:「起来,醒了就到你死了。」
好吧,我躺平等死。
为了方便他杀,我还把最脆弱的脖颈露出来了。
祂说:「你看起来不怕死。」
那当然,游戏里死又不是真死。
我道:「快动手吧。」
我好开下一把。
祂神色恹恹,看样子是对杀我这事失去了兴趣。
一阵黑雾卷过,祂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