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我怔了怔后讽笑：“你是在为自己澄清吗？”
靳霆泽回过头，墨眸紧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眼中看到一点对他的不同。
我望着他，呼吸因愤恨而有些沉重：“你是没有亲自动手，但你能否认我姐姐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控诉般的语气让靳霆泽不觉一愣。
他慢慢地放开我，面容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厉。
好半天，他那紧抿的薄唇才动了动：“你恨我？”
我顿觉他这问题可笑又幼稚：“你觉得我不恨你吗？”
闻言，靳霆泽俯身凑近我的脸，近到气息都洒到了我的脸上。
“那你和我做的时候，也恨我吗？”
直白的话让我面色一怔，整张脸不知道是被愤怒还是被羞耻烧的通红。
“混蛋！”
我扬起手，准备在靳霆泽那张好看却厚的脸皮上狠狠来一巴掌时，他率先攥住了我的手。
“蓉君，和我在一起吧。”靳霆泽突然道。
我一愣，声音微哑：“你不怕我在你睡着的时候给你胸口来上一刀吗？还有你的妈和妹妹，你以为我会放过她们？”
谁知道靳霆泽目光染上几分阴桀：“你杀了我，杀了我妈和云薇，自己也逃不过被判死刑的下场，就算到了下面，我也会把你变成我的‘鬼妻’。”
让人头皮发麻的话就这么风轻云淡地被他说出来。
我的心也彻底被他搅乱了。
真正的疯子不是我，而是靳霆泽。
“神经病。”我瞪着他，忍不住骂了句。
靳霆泽却没有生气，他放开了我，像是开恩般说道：“你既然想玩分居，那我就陪你玩吧。”
说完，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
我紧皱起眉，用力推开他的手。
靳霆泽转过身，准备离开时，我忽然想起了那张保险单。
“等等。”我叫住他，“姐姐的人身意外险，不是你买的？”
靳霆泽眉一挑：“你认为我在乎那些保险金？”
我一噎。
其实我知道他不在乎，但保险单上清清楚楚写着他的名字。
等靳霆泽走后，我给姐姐上了香后拿出保险单。
愣神间，顾希瑶的身影在我脑子里闪过。
仔细回想，那天她在咖啡厅对我说的话好像带着几分故意。
故意把我的注意力转移到靳霆泽身上，让我忽略了什么都知道的她。
顾希瑶……
我缓缓收紧了手，转身进了房间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靳氏大楼外，我站在路边的灯柱下，静静等待着。
没多久，顾希瑶从里面出来朝停车场走去。
我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师傅，麻烦跟上那辆红色的车。”
天边的火烧云像是凝固的岩浆，灼烧着我现在的心。
二十分钟后，顾希瑶的车停在了梧桐公寓楼下。
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上了楼。
我理了理脸颊旁的头发，踩着高跟鞋跟了过去。
“钱已经给你了，别再打过来！”
顾希瑶气急败坏地朝手机吼了一句后拉开了门。
我几步上前，将刚开了条缝的门用力合上。
“嘭”的巨响把顾希瑶吓了一跳，她惊讶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陌生，淡漠地笑了笑：“不认识我了？”
顾希瑶僵硬地后退了一步：“你跟踪我？”
我靠着门，悠闲地看了眼自己的指甲：“我怎么觉得，你又开始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