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沈年被吵得有些心累，低呵道：“都给我闭嘴！”
我们两个停下，都一脸不服的看着他。
沈年揉了揉额头：“赵妍，你先出去。”
炸了毛的猫还要被骂，赵妍委屈得眼泪直掉，可怜兮兮的过来抓住沈年的衣角。
“沈总，你当真要赶我走？楼王那个项目只有我能办到……”
“同行的几家公司都在竞标，如果被他们拿到，这期股市一定会受到影响，我们前面几个月的努力都会打水漂！”
沈年沉默不说话，眼神阴骛的有些吓人。
他抬起赵妍的下巴，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赵妍，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赵妍瞳孔颤了颤，顺从的跪在沈年的脚下，声音也软了下去。
“我这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讨好你。”
赵妍一边说着，一边用脸温柔的蹭着沈年的胳膊。
她眸中的神情痴迷又疯狂，让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沈年则直接甩手，嫌弃的在自己身上擦了擦。
“10秒，滚出我的视线！”
“沈……”
“10、9、8……”
沈年面无表情的开始倒数，赵妍见此，最终不甘的咬了下唇，踩着那双恨天高离开了。
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瞪了我一眼。
女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我也松开了挽着沈年的手。
却不想他一点力都没使，差点摔一跤。
沈年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坐回沙发，拉着我的手握在手心把玩。
“雀雀，生气了？”
我不说话，背过身站着。
倒是方便他给我拽进怀里。
沈年用下巴蹭着我的颈窝，耐着性子哄我。
“我和她只是工作上的需要，雀雀，谁都不能和你比……”
积压在心底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我攥着沈年胸前的衣襟，大着胆子问：“大叔，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
“你不用急着开口，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沈年愣了一下，粗糙的大手抚摸上我的脸颊，眼神迷茫。
“雀雀，你怎么了？”
我固执的偏过脑袋：“大叔，我是不是真的和名字一样，只是你圈养在笼子里的一只金丝雀而已……”
沈年沉默，黑色的眸子再次弥漫起我看不懂的大雾。
“雀雀，别闹了。”
别闹了。
这三个字，让我心里的答案越来越清晰。
16
“我知道了。”
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明明是快入夏的天，为什么还是这么冷，冷的我身子止不住的发颤。
鼻子酸酸的，我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
“对不起大叔，是我问题太多了。”
沈年以为我要走，叹了口气从背后抱住了我，他把下巴支在我的肩膀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他这段时间很累，我也不想拿这些事情烦他，可这些问题就像是催眠符一样在我的脑子里叫嚣……
我在沈年心里，究竟是什么份量？
是宠物？是宝贝？
还是像赵妍一样，根本就可有可无……
“不闹了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家？唔……”
沈年话没说完，就被我用吻堵了回去。
我熟练的攀上他的脖颈，学着他之前的模样笨拙的啃咬他的嘴唇。
“大叔……”
我小声唤着，希望他也能动起来。
沈年先是一顿，随后眸子便爬满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