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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黎鸢转头冷眸扫向插话的叶如娴:“姐姐的规矩可都学好了?一入侯门深似海,规矩可是基本的,不然如何做侯门主母?”

“哼,说的好像你全学会了一样,你就是吃不到葡萄嫌酸,你该担心的是你,没入府呢,未来夫君就有捧在心尖尖上的人,看你当如何自处?”

说完,瞪了她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大堂姐叶炤蒂以要去拜见自己的母亲为由,实则担心得知自己赶回娘家后,不但没第一时间去母亲的院子,还过来给叶黎鸢添妆,定是会闹上一闹的,留下添妆便也离开了。

“黎鸢,我议亲还不着急,再说,我对表哥只有欣赏,并没有上升到男女之情,不过你说的话我是信的。

等回家了再告知母亲,让她去帮着打探一下,倒是你,刚刚你庶姐说的也没错,真的考虑好要嫁去国公府吗?不然,我回去让我娘帮你想想办法。”

叶黎鸢听着她的话,尤为感动,一把搂住她的胳膊,双眸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芒,就那样看着她。

陈露露被她这种目光看着,多少是有点招架不住的:“你别再用这种目光看我了,太闪耀了,我有点点招架不住?

你呀,快说呀,到底怎么想的,哎呀,真的是急死人了,不会是你那个宠庶灭嫡的父亲逼迫你的吧,哼,他真的也太假了!

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其实谁不知道他是靠着你娘亲才走到这一步的,真的是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来骂娘,真真白眼狼!”

一直没有说话的展梨儿这时候也说道:

“黎鸢,你到底如何想的?虽然咱们的婚事也由不得我们自己做主,总归大家一起想办法,也不是真的就到了绝境。”

“不行我们就回去找我们俩的爹,让他们去找御史弹劾镇国公府世子品行不端,然后不堪为夫君,你们觉得如何?”

叶黎鸢拉住两人的手,感动的看着他们,很真挚地道:“并没有人真的逼迫我,而是我觉得嫁入国公府是不错的选择。”

“你可不能哄骗于我们,自幼你的母亲便没能陪在你的身边,而你的父亲又......你这个样子,真的不难不让人担心,你说,你怎么就是这般好的性子呢,仿佛谁都能欺负了你去。”

叶黎鸢也不做解释只淡淡一笑,便让这个美丽的误会延续下去吧,被两个小姐们这般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展梨儿有些不信她说的,也并不觉的她说的是真心话,自己本身就是待嫁的女子,决然不会选择江行昱那样行为荒诞的男子。

不止展梨儿,整个京中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都已经将江行昱这个人从择婿的人选排除了。

“真的不能再真的,而且,我嫁入国公府是我十分慎重考量后的结果。

所以,你们无需为我担心,在叶府我都能将自己的生活过好,去了国公府也不会变糟,只会越来越好,别再为我担心了,嗯?”

她拉着两人坐下,将刚刚泡好的花茶和新鲜出炉的茶点推到了两人面前,唇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

“而且,镇国公夫人同我的母亲曾交好,现在世子又这般,大家都很清楚没有人会愿意嫁入,我在这个时候非但没有闹,更没解除婚约。

而是乖乖地嫁了进去,相信他们对我是有愧疚的,凭借这个,无论是镇国公,还是镇国公夫人,都会对我多几分宽厚。”

“道理是这个道理,咱们女子嫁人不更要得夫君的几分看重,可你看看江行昱同那位来路不明女子的事,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

他这般只为一个女子,每日只懂风花雪月的男子,我家兄长和父亲都是极为瞧不起的,更说这般男子是很难有前途的,他现在虽然是镇国公府的世子,未来呢?镇国公还有其他儿子呀。”

“是呀,江行昱不是独一无二的,还有其它选择,他这般行径,简直,无可救药。”

叶黎鸢捏起一块糕点放在嘴里,满足的眯了眯眼,脸色很是怡然自得,并看不出任何苦恼,烦忧,甚至担忧。

“世间男子多薄幸,都想给自己冠上一个深情的名头,好似这般,之后再如何胡来,别都会先入为主,觉得他深情,可实际呢?

别人不说,只说我那个有等于无的父亲,他少年时不论出于什么目的对我娘亲也深情了几年,后来深情的对象换成了府中的周贵妾。

即便如此,他这些年可没少往府中纳姨娘,因为周氏不允许,只有8个是给了名分的,其她无名无分被养在后院的有十几人。

他对周氏的深情表达方式就是默认她给那些姨娘灌下绝子汤,其实呢,我那个父亲看似深情却不专情,实则凉薄寡情,天底下的大多男子都同他有共同性。”

陈露露和展梨儿听得赞同点头。

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诚然,叶黎鸢说的很有道理,也非常的有说服力,她们还是有些担心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帮。

“男人三妻四妾好像真的是常态,我爹同我娘是青梅竹马,夫妻感情和顺,最终还是接受了我祖母安排的三个姨娘,家中的庶弟,庶妹也没有受薄待,我娘也没去可以苛待姨娘,我爹现在每月也会去两位姨娘的院子。”

对此,展梨儿的感触要比陈露露来的更真切一些。

她父亲母亲算是相敬如宾,母亲生了她和哥哥两人,父亲想使府中子嗣繁茂,便接连纳了四五个妾侍,她们家的后院,每天还挺“热闹”的,看着母亲眉宇间的忧愁,她真的很心疼。

“所以呀,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我们能做的便是尽量过好自己的日子,反过来仔细想一下,我嫁过去他整日的注意力都被另一人吸引,我不用花心思去讨他欢喜,婆婆和善,便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挺好的呀。”

陈露露和展梨儿虽然依旧担心,也不妨碍她们有点点认同。

貌似,是有那么点点道理在里面的。

半晌......

“确定不在意?还是其实并不清楚他们之家具体发生的那些事,男子纳妾是正常,问题他并未纳她,而且,他们可是到处宣扬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能将事情闹成这般模样,其实有时候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展梨儿放下手中抿了一口的茶盏,一边用手帕擦着指尖沾染的点心碎屑,一边撇了撇嘴,显然看得出她有些生气。

“闹得人尽皆知,还这样宣扬,明晃晃的是对你这个即将进门的新妇羞辱,如今已是这般,你入门还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陈露露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时也忘却了其它的事,倒是有兴趣同两人说上一说了。

“今儿出发前,刚从我贴身丫鬟春桃那里听到了,他们最新的奇闻事件,上次江行昱为了让她看花魁跳舞怒砸千金,昨个,奇女子突发奇想,竟然想去参加另一家青楼的花魁选拔,真不知道是他太过宠溺,还是如何,反正真的去!

据说她很大胆,舞姿更是奔放,惹得男子眼睛都黏她身上了,最后真就被她当选了花魁,学着之前花魁的样子,谁想看她独舞必须一掷千金。

最后被江行昱给强行拉走了,两人因为此事在街上大吵了一架,奇女子觉得他管的太宽了,没给她足够的尊重和自由,更耽误她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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