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被千万根针骤然一起扎似的疼,我抠破手心才忍住没当场落泪。
杜思羽却突然笑着问我,「何医生,要不要给我做伴娘?」
话音未落,陈萧然也看向我,眉头微微皱紧。
不等我开口,他先幽幽地说,「何医生那么忙,哪儿有时间?别逗了。」
语气里的那几分埋怨,我听得心头又是一抽。
从医学院到医院,七年的时间里我们都变得越来越忙碌。
寻常恋人之间的约会总是会被手术急诊取代。
半年前我升职,陈萧然憋着股气似的,比从前更忙碌,写论***难度系数大的手术一样不落。
在医学院时,我们就是最强劲的对手,我知道他不想输。
上次他父母打电话催我们结婚,他也说忙得抽不开身。
所以看到他西装外套里的戒指盒,我还以为他暗中自有安排,感动了许久。
我自己定了婚纱,打算在七周年纪念日的这一天给他一个惊喜。
看我许久都不说话,杜思羽又问我,「何医生?」
我瞟向她。
「何医生,我们可说定了哦,你来给我当伴娘,就当是沾沾喜气好了。」
我摇了摇头,「当不了,我在服丧。」
陈萧然歪了下嘴角看着我,他当然知道我父母健在。
我冷笑,「未婚夫刚死,还没凉。」
陈萧然的脸沉了下来,嘴唇紧抿着。
店员喜气洋洋拎着我的婚纱出来,听到这句话直接傻眼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