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很晚才回来,大抵是枣子不好收,脸上带着愁苦,在庭院啪嗒啪嗒抽着烟。
「怎么办呢?还差挺多的。」
现在正值寒冬,枣子基本上没有了。
而且马上快要过年了。
我家过年还打算办喜事,因为我哥哥要娶那个女人,爹正在想尽办法凑钱娶媳妇。
我娘忙完枣子,又开始给我姐送药了。
我今晚尿急,茅房离西屋很近,就听到我姐姐在和我娘吵架。
到底是我来得太晚了,就只能听到我娘在讲话。
在我印象里,我娘头一次用这种轻柔的声音说话,
「玉儿,你体谅下爹娘行吗?」
「你哥他毕竟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
「喝了吧。」
大抵是我姐一直不肯不喝药,把隔壁房间的我爹惊动了,我听到我爹的脚步,他直接走进西屋。
就传来,「反了你。」
一句话还有一声清脆地巴掌声。
我爹直接打了我姐一耳光,大抵是他直接钳住我姐姐的嘴,端起碗灌下去的声音,
「咳……咳」
我姐喝下去了,想要吐出来怎么也吐不出来。
「放进去。」
我爹在命令我娘,放什么?
等到我上完茅房,我爹娘就不在姐姐的房中了。
我悄悄地走进姐姐房屋,看到姐姐正在默默地哭,便拿出来王叔给的糖。
以为是药哭,「姐姐,吃糖就甜了。」
姐姐看向我手中的糖。
立马眼神中带有凶狠,奇怪的是姐姐像是没有力气,糖没拿稳就径直摔下去。
「你给我滚。」
第一次,姐姐这么凶对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