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万人嫌总被大佬病态觊觎全文阅读_第11章
苏糯目光从宋砚书背影上收回来,不经意间对上青挽的视线。
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藏着明晃晃的期待。
还是以前那个蠢货模样。
压下心底越发汹涌的嫉妒,苏糯朝青挽笑得落落大方。
“这不是听说你生病住院了嘛,就特地来看看。”
说完这话她左右瞧了瞧,“你家里人没来照看你吗?”
这话像是踩到了青挽的痛脚般,让她面色有些羞赫不自然,目光开始躲闪起来。
“啊他们……他们这时候抽不出时间,而且我也不是生什么大病,就没告诉他们。”
苏糯笑眯眯的听着这话,实则心里面白眼都快翻抽筋了。
她知道董溪家的情况,父母务农,世代都没走出过大山,还沿袭了重男轻女的恶习。
要不然董溪也不会恋爱脑到这种地步,江墨随施舍一点喜欢就为他要死要活。
只是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江墨随和宋砚书那神魂颠倒的模样,简直和董溪脚下摇尾乞怜的狗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也无所谓,不就是勾引人嘛,和自己比起来,董溪这个小蠢货可能要被直接玩死吧。
苏糯唇边的笑越发灿烂,亲亲热热地凑过去。
“没事,反正现在也是假期,我在这儿照顾你呗。”
青挽猛地瞪大眼睛,漂亮的小脸上氤起一层薄红,水润润的眸子满是不知所措。
她急忙摆着手推辞,“不用麻烦你的,我……我一个人也可以。”
“怎么会麻烦呢,咱两谁跟谁呀,又是同学又是室友的,这个忙你可不许推辞。”
苏糯佯装嗲怒,拽着青挽的手臂甜腻腻的撒娇。
“溪溪,你就让我留下来吧,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和你做朋友。”
青挽抿着唇瓣,看着苏糯的目光藏着小小的雀跃,又不敢表现得很明显。
她像是往常那般好脾气的应了下来,“那好吧。”
“不过……”
青挽偏头看向苏糯,被欢喜覆盖的眼底,满是漫不经心的恶劣。
“会很幸苦的呀,糯糯。”
——
凉夜如水,南山别墅的书房内,昏黄的灯光柔和而温暖,也将满地狼藉暴露得赤裸而狰狞。
被打碎的花瓶,扫在地上的文件,以及被涂抹到看不出原样的素描。
江肆就那样若无其事的倚坐在书桌前,双腿交叠,眼睫轻压,仍旧优雅矜贵得像是橱窗里的白玉般高不可攀。
仿佛一个小时前失控到宛若疯子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如今他左手懒洋洋的捏着一根点燃的香烟,右手把玩摩挲着一瓶小巧的蓝色药品。
整个人安静至极,像是一尊空洞的行尸走肉。
墙上挂着的钟表仍旧在滴答滴答的走着,最终当三根细针彻底重合在午夜十二点时,钟摆敲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江肆眼睫颤了颤,捏着药瓶的指骨猛地用力。
整整五天。
五天她都没有再出现过。
他的幻觉又变回了从前那样,鲜血淋漓,满目苍夷,无数个他用各种方法在他面前自杀。
尸骸堆叠成山,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扭曲成各种痛苦模样。
他们哀嚎,痛哭,忏悔,奸笑,如群魔乱舞般重复着千篇一律的结果。
无聊。
无聊至极。
怎么不去死呢。
为什么不去死呢。
江肆认真的想着这件事,攥着药瓶的手越发用力。
细长的指针又走了一圈,他抬头看了一眼,黑沉的长眸压着沉甸甸的情绪,像是一滩永远不会有波动的死水。
“你在看什么?”
馥郁的牡丹香猝然出现,那一瞬间,江肆如同应激般猛地收紧呼吸,浑身肌肉绷紧得如临大敌。
他瞳孔缩到极致,闷重的心跳声又快又急,像是要撞断肋骨,不顾一切的逃蹿出来才会罢休一样。
太荒唐了。
真的太荒唐了。
江肆厌弃自己的反应,却又克制不住的僵硬扭头。
青挽就站在他旁边,微微探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两人的距离挨得极近,近到江肆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
烫得让人心慌。
“你这里怎么了?”
青挽忽然转头,眉眼肆意漂亮,眸光流转之时,骨子里溢出来的妩媚勾得江肆心脏发疼。
偏偏正主一无所知,翘着唇角,一副兴趣盎然的恶劣模样。
“你刚刚在生气吗?还是在焦躁,失控到砸了这么多东西,为什么?”
她的红唇一张一合,吐露出的字眼像是沾着粘稠的甜汁。
江肆定定的看着,忽然有些不着边际的想——
如果含住了,那些甜汁会被吮吸殆尽的吧。
吞下去,融进血液里,长成血肉,彻彻底底属于他。
死水般的长眸化开一层层涟漪,江肆没有回答青挽的问题,反而很轻的对她说:“那个女孩是我父亲聘请的保姆。”
“我没有留她,也没有见她。”我有在听话。
青挽笑意微顿,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江肆是在回答她几天前的问题。
她也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言。
他是在觉得,是因为那天没有答应她的话,她才会接连这么多天都没有出现。
啧。
青挽唇边的弧度一点点收敛起来,她站直身体,慢条斯理的走到江肆正面。
从始至终,江肆的目光都死死的黏在她身上。
压抑的贪婪裹挟着胸口那庞大的黑色爱意不断围堵向青挽。
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那缭绕而起的黑雾扭曲怪异的如同异族的触手,急迫而渴求的蹭着她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
可黑雾的主人此时却仍旧一脸淡漠,无欲无求得像是高坐莲台的佛子。
呵,一如既往的能装。
青挽眸底情绪讽刺,她居高临下的睨着江肆,挑衅般的捏住他的下颌,抬高。
“想要奖励?”
江肆没有应声,只是幽黑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欲色,粗大的喉结在昏黄的灯光下暧昧地滚动着。
青挽挑眉,忽然扯出一抹笑,在江肆灼热滚烫的目光中,她俯身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