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自己放了几天假。
看书、锻炼、听歌、养一棵野草。
这几天试着和自己独处了一会,冷静下来的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本就不该这样。
像林锐这种人,就算和他结婚了,也不会幸福的。
我知道林家的父母不喜欢我,认为我除了钱,毫无地位和权势,对日后林锐的事业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奈何儿子实在不愿意相亲,所以有未婚妻也好过没有。
傍晚,我听茵茵说有一家小酒馆氛围不错,还有我喜欢的特调果酒,我打算过去放松一下。
没想到刚进门坐下点酒,旁边那桌人就看向我了。
是林锐和他的朋友。
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喊我,想必已经是从林锐嘴里得知一二了。
我不做理会。
稍作等待,服务生就把我要的果酒端上来了。
我迫不及待尝了一口,浓郁的水果香混合着一丝酒气,让人不易察觉。口感层次分明,确实是不错的招牌酒品。
我正打算喝下一口,却感觉旁边有一道阴影投下来。
是林锐。
“什么时候回家?”
随意轻松的语气,好像扇我巴掌的人不是他。
我无视他,自顾自地小酌我的酒。
“伤好些了吗?”
他放软了语气,可看到我还是不做理睬,林锐开始急了: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冷笑了一声。
“我闹什么了?不是你叫我有种别回去吗?”
“伤好没好关你什么事?是谁打的你心里有数。”
我两句话把他噎得死死的,他很惊讶。
“你就非要这么无理取闹吗?”他揉了揉眉心,一副我不可理喻的样子:“打碎别人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默不作声,已经失去了与他沟通的欲望。
“你这几天马上给我回来,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我们还是可以订婚。”
“我不。”我缓慢而坚定地吐出这两个字。
“我哪也不去,我自己租有房子。”
我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们已经玩完了。”
“哈哈,好,好!”他被我的态度气得发笑:“许眠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讨厌他这样息事宁人,可我这么多年来过的都是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生活。
仿佛是他手边的一块抹布。
我不争气,看到林锐深邃的眼眸还是会下意识心痛难舍。十年的感情,一下子说不爱是假的。
可真正的脱身需要一次次的剥离,才能在痛苦中清醒,防止自己重蹈覆辙。
我把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感觉浑身畅快无比。
十年感情又如何,有人相知相恋二十余载,最后还是不是落得一地鸡毛,离婚收场。
或许我该庆幸我尚未踏入这个火坑。
时间不是衡量爱的标准,爱人的眼睛才是。
此后相安无事过了一段时间,我重新恢复了我正常的工作节奏。
同事看我请这么久的假,纷纷关心我是不是生病了。我笑着说没有,只是觉得太累了,想要调节一下心情。
刚下班,就看到茵茵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眠眠,林锐说今晚请我们两个吃饭,你去吗?”
“不去。”
“怎么,你想去?”
“眠眠,我觉得趁这次机会你可以说清楚。”茵茵在那边输入了很久,才发过来这么一句话。
虽然有劝复合的嫌疑,但我承认她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