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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人一身锦衣华服,甚是贵气。与他同行之人作书生打扮,相比之下就显得比较普通一些。

只听书生好奇地询问道:“哦…方兄竟识得此人?”毕竟公子哥身份尊贵,而林墨一身麻布粗衣,这种情况之下有此疑问也属正常。

公子哥阴阳怪气的解释道:“当然认得,这林公子可是昔日镇南侯府的小侯爷,身份极为显赫,六年前曾以案首之姿得中秀才之身,与在下乃是同年。”

公子哥的话音刚落,那书生眼中便闪过一抹惊愕之色。他转头仔细打量林墨,只见对方面容沉静,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提及。

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氛,书生的眼神中满是探寻和疑惑。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突然止住了。

片刻的沉默后,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在用气声询问:“镇南侯?不就是昔日擅自出兵……然后被陛下剥夺爵位的……?”

周围的人们仿佛都被这句话所牵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林墨压根就不予理会两人的窃窃私语,淡淡道:“呃…在下似乎并不认识兄台,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公子哥讪笑道:“呵呵,林公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我乃是同年,仅是过去六年光景,林兄竟忘了方某,这未免有些自视甚高了吧?”

“不知林公子今日出现在此,莫非也是为了诗雨姑娘而来,哎呀…确实,以林公子的才情,想来必是对此次诗会魁首势在必得吧?”

林墨心说:“才情***呢?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给谁看,一直在那自说自话,老子招你惹你了?瞧你那纵欲过度的***,莫不是经常去***骑共享单车,特么也不怕得***。”

只是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林墨表面上还是礼貌躬身道:“兄台此话严重了,在下今日过来并非参加诗会,才情二字更是愧不敢当。”

周围的人群听到林墨他们的对话,好多人都看了过来,议论纷纷。

林墨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四周,似乎对周围的议论和好奇毫不关心。

公子哥见林墨如此淡漠,心中不禁生起一丝玩味。

他故意拔高了声音,想要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林兄,今日诗会才子佳人共聚一堂,昔日院试之时,林兄技高一筹,夺得案首,而在下只是屈居第二。”

“不知林兄今日可愿与在下切磋诗词一道,看谁最后能赢得诗雨姑***青睐?”

……

楼上,微风拂过轻纱窗帘,莫诗雨和苏画两人并肩而立,静静地俯视着楼下的林墨和公子哥。

莫诗雨的目光在林墨身上流转,那俊朗的面容和淡然的气质,让她不禁赞叹出声:“好一个俊俏公子,虽衣着朴素,却难掩其非凡气质。能一口气对出那三幅对联,必有其不凡之处,也不知是哪家公子,竟有如此才情。”

苏画有些惊讶,她万万没想到,对出三幅对联之人竟是自己的未婚夫婿。

此时苏画心中五味杂陈,有些感慨万千,只见她淡漠道:“莫姐姐,他便是林墨。”

莫诗雨微微一怔,愣了愣,并未言语,心里不知作何感想,眼中直视着楼下的林墨,怔怔出神。

林墨突然想到身上的五两银子,心里猜想着。“这***在外面对出三幅对联就赚了五两,倘若写写诗词,那岂不是能有几十两?如果是这样的话,整个诗会魁首也不是不行,白给的钱它不香吗?”

林墨看着公子哥,轻咳道:“咳…敢问兄台,不知今日诗会的彩头是?”

只见公子哥身旁的书生撇了林墨一眼,捧高踩低的说:“哼!今日拔得头筹者,可是能得诗雨姑娘单独献舞之幸,兄台区区一介秀才之身,尔敢与皓月争辉,依在下看来,今日诗会魁首必然非方兄不可得。”

林墨并未在意这个瘦皮猴拍人马屁的话语,听到彩头不是钱便已没了兴趣。

“哦…原来彩头不是钱啊,那没事了,既如此,在下便不参与众才子的雅事之争。”

听到林墨如此回答,书生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莫诗雨可是他心中的女神,没想到眼前的落魄罪臣之后,居然觉得女神竟比不上那铜臭之物。

书生颤抖着双手,一只手指着林墨,极为不满地说:“你你你…实在粗鄙不堪,俗不可耐,人因礼而立于世,阁下居然敢如此***诗雨姑娘,难道阁下认为诗雨姑娘还比不上那铜臭之物,你也曾学书习礼,竟如此粗俗,简直不当人子。”

林墨有些无语,心说:“这货难不成是什么狂热粉丝?老子不就说了句没钱没兴趣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真特么***。”

林墨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诗,觉得极为贴切,随后笑道:“呵呵,这还真是将军孤坟无人问,戏子之事万人知,可悲、可叹呐!”

林墨此诗一出,周围顿时纷纷传来口诛笔伐之声。

就这这时,只见又有一位身穿锦服的公子朝林墨这边走了过来,周围的书生***都露出敬重之色,纷纷打去招呼。

“楚阳公子好。”

“楚阳公子,近来可有佳作问世。”

“楚阳公子,文相对此次北晋压境可有何良策?”

林墨是有听说过这位文楚阳大名的,心道:“文楚阳,南夏国宰相之子,这叼毛过来干嘛,老子又不认识他。”

片刻后,文楚阳走过来,露出鄙夷的神色,道:“阁下就是昔日镇南侯之子林墨是吧?不知林兄方才所作之诗,里面的将军二字,指的可是镇南侯?”

林墨想到当年自己的便宜老爹获罪,究其原因便是当今的百官之首文泰带头上柬,所以对文楚阳自然不会客气。

只见林墨表情变得肃然,冷笑一声,正色道:“呵….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在座各位都是有才学之人,自当知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

“尔等饱读圣贤之书,口口声声说在下乃是罪臣之后,那么林某斗胆请问诸位,家父何罪之有?”

“哼!于在下看来,家父峥峥铁骨,比朝堂上那些尸位素餐之人强过百倍不止,若我夏国男儿都如家父那般,试问,何人胆敢再犯我南夏疆土?”

说完,林墨又看向刚才那个瘦书生继续道:“在下就是喜欢铜臭之物,怎么啦?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在下本就是俗人一个,贪财***,又有何不可?”

“哦,对了,在下唯一不喜之事便是阿谀奉承,直白来说,不喜当狗,懂?”

就在此刻剑拔弩张之际,阁楼上的莫诗雨和苏画缓缓走下楼,莫诗雨边走边鼓掌说道:“好一句将军孤坟无人问,戏子之事万人知,林公子大才,小女子深感佩服。”

莫诗雨的声音如清泉般流淌在喧闹的诗会之中,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她一袭白色长裙,腰间束着一条白玉腰带,步履轻盈。

苏画则是一袭淡蓝色长裙,紧随其后,犹如两个画中仙子,缓缓走下楼梯,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优雅从容。

莫诗雨的目光在林墨身上停留了片刻,微微颔首,脸上挂满赞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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