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行洲的结婚证,是在婚礼前领的,也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那时,他很是迫切,拿到结婚证后,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是他太爱我,想用一张证件拴住我。
但现在想来,他只是想先安抚住我,再去陪他的小情人。
我极快的找律师拟了一份离婚协议,又联系了傅行洲,让他回来签字扯证。
消息一发出,当晚,我就在家门口看见了傅行洲。
他倚在门前,昏暗中,一点亮光忽明忽暗。
走廊的声控灯因为我的动静亮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傅行洲的黑衬衫皱巴巴的,应该是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就赶了回来。
他看了我一眼,摁灭了烟,侧身一旁等着我开门。
见我迟迟未动,他皱了皱眉。
“不是谈离婚吗?不进去怎么谈?”
他眼含嘲讽,言语带了刺。
我平静说道:“在门口也可以谈。”
傅行洲愣了愣,眼神沉了几分。
我没有让步,也不可能让他进这个房门。
傅行洲深吸口气,对峙半响后,他低声道:“沈梨,你这样骗我有意思吗?”
“意晚今天又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她活不过一年了,你为什么不能大度一点?也为我想一想?”
我满眼无语:“她活不过一年,和你有什么关系?她的病,是你害的?”
“当然不是。”说完,他面露愧色。
“阿梨,意晚是个好女孩儿,当初她也不同意我假死,是我一意孤行。”
“这两年,她也常劝我回来,也是我不肯。”
“她都能那么大度,为什么你就不行?”
他丝毫不觉话里的恶心,只一味的怪我。
我听得一阵反胃,指着电梯门冷声道:“滚。”
“滚去找你的意晚,别来恶心我。”
“傅行洲,你真是太让人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