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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恬无比感谢自己这三年在香港的忍气吞声、步步为营。

如果不是那刀尖上舔血的日日夜夜,她秦景恬又怎能几年后一身光亮的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魏严礼又怎肯低下头来向自己解释?

三年前的公道,她势必要为自己讨回来。

冷风将人吹得有些凌乱了。

秦景恬别了别耳边的碎发,敛了神情:“魏严礼,你从来都是说的轻巧。三年前我自知做了错事,也甘愿受到惩罚,可她沈婉清千不该万不该设计陷害我的性命!”

“你们当初口口声声唾骂我是歹毒心肠的坏女人,而她沈婉清和我又有什么区别?这三年我唯一能想通的一点,不过是我做事不如沈婉清狠下心而已。”

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爱魏严礼深入骨髓。

为此,她一念之下做了错事,被众人议论***。

可尽管她再荒唐,秦景恬也从未想过要害人性命这等事。

她狠狠抹了一把眼泪,一字一顿道:“我要你和沈婉清记住,我不欠你们了,可你们欠我的,也要付出代价。”

魏严礼喉结上下轻滚,眼角被酒熏上了一点红。

他慢慢垂下了头,嗓音低哑:“景恬,当年离婚不是我的本意……”

“我不想再纠结离婚这件事了,毕竟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秦景恬不待他说完,便直接打断。2

他们之间只有仇恨。

魏严礼一愣,缓缓才吐出一个字来:“好。”

秦景恬没有上他的车,而是一个人走回了家。

一推开家门,客厅的醉气熏天。

秦景恬下意识皱了皱眉,捂住了嘴鼻。

她摸着黑打开了客厅的灯,发现秦大哥正七横八倒地横贯在客厅地毯上,脚边一堆空酒瓶。

秦景恬快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

“哥,醒醒?”

不论她如何拍打,秦大哥却始终没有反应。

秦景恬心下想坏了,连忙打电话给医院。

送去医院时已然是半夜两三点了,医院走廊上空荡荡的。

秦母听到了动静从床上惊醒,不管秦景恬如何央求,她老人家就是不肯回去休息。

母女俩就并肩坐在诊室外,焦急地等待结果。

过了一个小时,诊室门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的医生,一身白大褂衬得他气宇轩昂。

他抬眼看了秦景恬母女二人,问:“请问是病人的家属吗?”

秦景恬点了点头,“我是他的妹妹。”

只见那年轻医生皱了皱眉,神情严肃。

“怎么了医生,我哥他……”

“病人现在状态并不好,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一道话如同晴天霹雳,打得母女二人一个措手不及。

秦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睁大眼睛:“医生,我儿身体向来都是好的,早些年还能下地干活呢,他还这么年轻,怎么会……”

说着说着,秦母的声音越说越低,逐渐止了。

那年轻医生缓缓叹了口气,“想来你们家属心里也清楚,病人嗜酒严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们会尽力的。”

“娘!”

话音刚落,秦景恬才堪堪扶住了秦母。

由于打击太大,秦母两眼一闭,直接昏厥了过去。

现场开始一度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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