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南希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等到她意识回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南希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但是那张凌乱的大床却是明目张胆地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男人沉重的呼吸,精瘦的身体,那些羞耻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无限放大。
太疯狂了!
洗手间里的水突然停了,南希顺着视线往那个方向看去。
一个身材挺拔,只穿着一件白色浴袍的男人走了出来,南希这才看清楚了那张脸,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承泽的叔叔长得这么年轻,这么帅吗?怎么跟她看的照片有些不一样?
男人有着一张非常出众的绝色容颜,这张脸放眼整个娱乐圈内,也无人能及。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刻一般,眉眼锋利,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些湿,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流进了脖子里,下面是精致的锁骨……
注意到南希看他的眼神,他微微抬眸,黑色的眸子潋着水光,“看够了吗?”
南希连忙移开了视线,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陆先生!昨晚我们……”
此时,男人已经走到床头,径自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副金丝边框透视,戴上的时候更衬得他气质矜贵,超凡脱俗,活脱脱一个禁欲又邪魅的斯文败类形象。
“陆先生?”男人听到南希这个称呼时,突然玩味地笑了起来,“我不姓陆,你在爬我床之前,都没有打听好我叫什么名字吗?”
南希听到他最后一个字说话的时候,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不会吧?她,她……睡错人了?
“你不是陆世均吗?”南希脸色一白,没什么底气地问出这个问题。
戴上金丝***的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好看的吸血鬼,深邃的眸子沉沉地看着南希,勾了勾唇,“我叫裴宴洲!”
“轰”的一声,南希表面维持出来的冷静这一刻轰然倒塌。
她、真、的、睡、错、人、了!
南希已经想不起来了,昨晚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昨晚她明明是进的陆世均的房间啊!为什么房间里的这个男人不是他?
“怎么?看你的样子,睡了我很亏?”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南希因为懊恼而紧紧皱在一起的五官依然生动明艳,她雪白的肌肤上还留着他的痕迹,一双茫然的眸子有些无神地盯着他,跟昨晚那个热情奔放的小野猫截然相反!
南希心里快要呕血了,虽然他长得也很好看,可是他不是她要攻略的人啊!
“不,不是……”南希甩了甩头,木已成舟,她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南希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补救,“那,昨晚我们就当作是***之间的游戏,忘了吧!”
裴宴洲的气场太强了,南希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就能把她给冻死了。
“你把我当游戏?”
南希头皮有些发麻,照理说,这种事情吃亏的不是都是女人吗?他一个占了便宜的男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咄咄逼人啊?
看他的身份应该也不简单,南希自认倒霉,她快速地穿好衣服下床,在地板上找到自己的窃听,小声地说道,“那你要多少?我没有现金,给你转帐吧!”
“呵……”裴宴洲又笑了,“你觉得,我值多少钱?”
他这样的样貌,身材,如果是从事***的话,应该也算是鸭中之王了吧?
南希对市场行情不太了解,只是对他说道,“那我们先加个微信,你报个价给我!回头我转给你!”
裴宴洲目光如炬地盯着她看了一会,才拿出窃听,“行!”
两人加了微信好友,南希一秒钟也不想多待,大有一种嫖完了就想走人的意思。
“先提前说好啊!昨晚我看你也挺爽的,你可不许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南希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身份,又一脸惊恐地问道,“对了,你,你认不认识我啊?”
好歹她也是个公众人物,虽然没有火到一线,但是要是被个男人缠上了,也会很麻烦。
裴宴洲看她的眼神有些无语,她现在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晚了?
“南希!你觉得我应该认识你吗?”
他叫出她名字的这一刻,南希嘴里又嘀咕一声,“完了!”
“昨晚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我们银货两讫!”南希恶狠狠地威胁着。
裴宴洲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看着她,也非常配合地点了点头。
南希的心终于放下,就当是找个牛郎,颜值和技术都没得挑,她也不亏啊!
她理了下头发,转身离开的时候,双腿突然像是没了力气似的,眼看着就要摔倒,她连忙就去拽身后的人。
她刚好拽到了裴宴洲的浴袍,腰间的带子被她重重一扯,他身上唯一一件衣服就这么被扯了下来。
一眼到底就看到了浴袍下的完美身材,昨晚视线不好,南希都没有看清楚,直到现在……
她有些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他身材真好!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力气了……”
南希手一松,连忙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一个昨晚刚开了荤的小仙女怎么能这么不矜持?
裴宴洲将她羞涩的反应看在眼里,勾了勾唇,逗她。
“南小姐,这是另外的价钱!”
啊啊啊!
果然,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看的***!
南希还在做垂死挣扎,“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好男人,你要恪守男德你知道吗?谁叫你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我面前?”
“哦,那这么说,是我的错?”裴宴洲觉得小猫咪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脸蛋红扑扑的,白里透着红,让人想咬一口。
“本来就是你的错!”南希没什么底气地说着,“作为男人,你长这么好看做什么?长得好看就算了,身材也这么好!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裴宴洲看她的眼神无奈而又纵容,“嗯,你说得对!”
南希缓了一会之后,感觉身体没什么异样了,这才慢吞吞地往门口走去。
她一边走,还一边对他说道。
“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啊!”
“下次你就遇不到像我这么善解人意的‘雇主’了!”
她这说话的口气,还真的把他当成了一只鸭了!
裴宴洲修长的手指***额头,笑得颠倒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