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秦予昂和江淮实在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日,怎么会有这么能打又还活宝的小漂亮啊!
不过——
江淮正笑着,目光看看宁幼沅,又看看宁嚣,笑容一敛,“嚣哥你别说,你和沅姐眼睛下面都有泪痣,巧了么不是?”
秦予昂贱嗖嗖的笑,嘴秃噜瓢的来了一句,“嚣哥,有没有一种可能,沅姐真是你的女儿。”
宁嚣眉头扬了扬,笑着骂了句,“滚边儿去。”
少年咬了咬舌尖,遂然朝着宁幼沅浑笑,“你看世界首富跟我一样都是男的,老子是不是能回去继承亿万资产了?”
秦予昂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他当然知道宁幼沅不可能是宁嚣的女儿。
可是谁让沅姐这么漂亮呢,尤其沅姐面对宁嚣时可怜巴巴的软糯样,萌的人心尖颤。
三观跟着颜值走的他当然得向着宁幼沅说话。
“嚣哥,沅姐刚保住你的房子,你别这么冷酷无情嘛……”秦予昂鼓起勇气开口劝道。
宁幼沅感激的冲他笑了笑。
宁嚣拧眉,狠厉眼神扫向秦予昂,嗓音里有不易察觉的冷意,“你在教老子做事?”
秦予昂虎躯一震,递给江淮一个求救的眼神。
江淮也是个颜控,没个正经的嘻道,“嚣哥,沅姐为了追你,都认你当爹了,如此煞费苦心,你要不收了她……”
宁嚣踹了江淮一脚,眉眼乖戾,“这福气老子送给你,你有本事就带她走啊?”
江淮和秦予昂撇了撇嘴,对着沅姐这么一张人间***的脸,试问哪个男人不想带走。
哦,嚣哥不算。
不过两人认识宁嚣多年,即便宁嚣没表现得太明显,他们都察觉到了自家老大很不爽。
两人莫名有种第六感,他们要是表露出对宁幼沅的歪心思,宁嚣绝对能当场翻脸。
在宁嚣凶狠似狼的气场压制下,俩人朝着宁幼沅露出爱莫能助的抱歉神色,转身走了。
宁幼沅牵住宁嚣校服一角,充满期翼,又怯生生的嘟囔,“爸爸,你要不再仔细看看我,不是说亲子之间都有血缘感应吗?”
女生眨巴着她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里面仿佛住满了星光,叫人恨不得把她捧在掌心,呵护疼爱。
宁嚣从未见过反差这么大的人,分明贼能打,看起来却这般纯良无害。
塑料袋都没她能装!
宁嚣烦躁的抬手扯拽领口,眉骨不羁的动了动,“小孩儿,你还真是要跟我拧到底了是吧?”
少年漫不经心的嗓音低沉微哑,是不疾不徐的语调。
宁幼沅没说话,另一只手抓住他袖口,用行动表示,我就是要赖***,怎么滴!
宁嚣微微眯着黑眸,注视她一会,忽而戏谑的撩起唇,“也行,跟我去个地方。“
宁幼沅愣了愣,急忙跟在宁嚣身后,垂眸偷偷藏不住地弯了下眼眸。
她就知道,爸爸不会忍心不认她的!
*
半个小时后,宁幼沅跟着宁嚣来到附近的医院。
“爸爸,你要带我去做亲子鉴定吗?”宁幼沅有点激动,看来血缘感应果然强大,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即将得到官方认证。
宁嚣没理她,径直去挂了个号,然后带着宁幼沅上二楼。
“爸,抽血化验好像在三楼!“宁幼沅指着指示牌说。
“没走错,就是这里。”宁嚣抱着胳膊,下巴往上点了点。
宁幼沅抬头一看,面前诊室大门上挂着“精神评估鉴定”的招牌。
宁幼沅愣了愣,有些受伤的抿紧了唇。
爸爸居然怀疑她有精神病?
宁嚣偏过头,一头银发泛着冷芒,眼下那颗泪痣噙着痞劲,倦懒的矜傲,“我看你脑子是有点精神疾病,需要立即进行治疗,检查费我帮你出了,就当是我对你刚刚出手相助的感谢费。”
宁嚣这人狠戾冷血,换作是别人,就算帮他保住了房子,他也不会像对宁幼沅这么***心。
就当是给外婆积攒功德吧!
宁幼沅直视他,“我没有精神病,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宁嚣一脸“你果然病得不轻”的表情。
他是看宁幼沅为了追他连未来女儿重生这种荒唐的话都说了出来,还特么说的和真的一样,因此怀疑她可能脑子真有病。
现在听到她这么说,他已经十分确定了!
宁嚣轻嗤,“我还没疯,要是真跟你去做亲子鉴定,回头我也得跟着你进精神病院。”
这时,诊室医生出来叫号,宁幼沅深深的看了眼宁嚣,气鼓鼓的走了进去。
要怪只能怪她长的不像宁嚣,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等着吧,等检查结果出来,爸爸就会知道她是理智的!
宁嚣还算是个人,一直在门外看着宁幼沅做检查。
一通***作猛如虎后,诊室医生拿着检查单惊喜的说,“宁女士,你的脑部智商基因很优秀,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是货真价实的天才!”
宁幼沅得意的对宁嚣说,“你现在相信我不傻了吧?”
宁嚣接过检查单,还没来得及看,后头传来急促的叫喊,“嘿!李二狗你又从精神病房跑出来了!保安,快把他抓回去!”
一个年长的医生指挥着几个保安,将给宁幼沅做检查的李二狗逮住了。
李二狗疯癫大笑,“我是神医,我没有疯!”
宁幼沅+宁嚣,“……”
合着搞半天这医生是个精神病假扮的?
李二狗被带走后,真正的精神科医生走过来说道,“不好意思,刚刚那个人是精神病患者,老觉得自己是神医,经常趁保安不注意溜出来给病人做检查,你们没上当吧?”
宁嚣手里还拿着检查单,嘴角隐隐抽了抽,面无表情指着宁幼沅说,“这小孩儿我路上捡的,精神有点问题,你们管一下吧。”
说着,宁嚣掏了掏兜,把身上全部的几百块拿出来塞到医生手里。
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宁幼沅轻软空灵的声音飘过来,脆弱又无助,“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宁嚣脚步顿了顿,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拉上校服外套拉链,遂然大步离开。
出了医院,宁嚣徒步往家的方向走。
脑子里却控制不住想着那个脑壳有包的糯米团子,临走时对他说的那句话似乎充满怨念,舌尖顶了顶腮。
一定又是装可怜。
老实说,他觉得他对宁幼沅够义气了。
他和她无亲无故,却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她治病。
呵,这么想着,胸口的红领巾又鲜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