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时南扫过空空的桌面,她没点吃的?岂不是饿肚子?微微一惊,他大步追出去。
“我迟到了,对不起。”
雨馨古怪的看了看追出来跟自己道歉的男人,奇怪的是,她自己竟然不觉得这样子很陌生,“你害我送不到饭了,我本来送你到这里,就要送饭去医院给我家人的,结果你二话不说就塞给我一张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你,只能坐在你说的店里等你,大半天了,我都饿得把本来给我家人准备的饭菜吃光了!”
战时南望着满脸怒气对他叨叨控诉的女孩,又是愧疚又是欢喜,但很有眼色的把欢喜压在心底,“我的错,我送你去医院。”
“你是我送来的。”雨馨冷冷抬着下巴鄙视他。
战时南打了个电话,不到一分钟,就有一辆跑车开到他们身边,又是那种颜色车型酷到爆炸的名贵跑车。战时南拉开车门对她道:“上车吧。”
到了医院,雨馨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哭声传来,她神色一紧,冲进去抱住坐在床边哭泣的傅萍,“舅妈,你怎么了?”
“你舅舅的情况恶化了,医生说再拿不到那个药,你舅舅就没救了。”
“舅舅呢?”雨馨望着没人的床铺发怔。
“被医生带走去抽血了,他不愿意让我陪着去。”傅萍赶紧擦掉眼泪,不想让孩子看到她哭得这么难过,摸了摸她的手,是暖的,问她:“卡还给别人了?”
“还了。”雨馨眼圈红红,想着舅妈说的话,心里难受不已。
“那就好。”傅萍拍拍她的手,“你舅舅想出院了。”
“不行,还没治好病,怎么能出院。”
“医生说找不到关系拿到那种药。”
“可以找***,不是说只要找到合适的***,也有用吗?”
“是这个理,但现在这两样都没有呀。”每天的医药费都上千块,他们家就算是金库也经不住这般消耗,花钱事小,主要是花了钱还看不到希望,令人很煎熬。
雨馨站了一会儿,转身去找医生,走出病房,却见战时南还站在外头,一副在等她的姿态。
“我帮你治好你舅舅,你嫁给我,好吗?”
他看她走出来了,动动嘴唇就说了这样一句话,把雨馨惊得蹦起来远离他。
“什么药我都能帮你找到,包括***。”
凌雨馨觉得他很变态,他们可才见过一次,是名副其实的陌生人,不熟!
但想到舅舅的病,她又觉得战时南是命运派来的天使,因为只有治好舅舅,他们家才能从水深火热中挣扎出来,回到过去的温馨热闹。
“你能救我舅舅,我就嫁给你。”
“好。”
阳光下,男人望着她不施粉黛却明媚娇艳的脸庞,不易察觉的翘了下嘴角。
经过三个月的调理,舅舅身体变好并且能出院了,凌雨馨便兑现自己的承诺,嫁给他。
思绪从过去的回忆里抽离回来,凌雨馨望着手里的小本本心情复杂,她都没想过怎么谈恋爱,竟然就结婚了。
“战先生,我们现在如愿登记结婚了,以后请多多指教。”
收好结婚证,雨馨朝男人伸出被养得有些富态的小手。
“以后记得叫我老公。”
战时南回握她的手,温暖的掌心包裹住,以气定神闲的姿态说出了让凌雨馨脸蛋微红的一句话,为什么只是脸蛋微红?因为经过三个月,她已经逐渐适应他的“狂傲大胆”,不会被他随口一句话惊得一蹦三尺远。
该怎么说呢,他进入已婚身份的觉悟快如闪电!既然如此,雨馨也不甘落后,软软的“哦”了一声,以两人现在的关系叫他老公合理合法,无可挑剔,自然是要配合。
但凡事都有缓冲期,至少目前,两人都还是温水煮板栗的状态——半生不熟,这声“老公”暂时叫不出口,只能在内心默默地冲他练习了好几遍,随即,雨馨抬头试探地问:“所以,你会叫我老婆,对吧?”
“嗯。”战时南颔首,从第一次见面,就展露出他不喜多言的内敛性格,应该是个少说话多做事的男人。
雨馨默默在心里这样观察着,男人忽而低下黑眸,神色深邃的看着她娇艳如玫瑰的脸蛋儿,在她平凡的视线里薄唇轻启:“以后你就是我老婆。”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自带混响特效,很是撩人,如果进军配音界,怕是会引起腥风血雨的争夺。雨馨作为骨灰级声控患者,小心脏扑通扑通快速跳了两下,像是有一个火炉推到身边,脸颊滚烫,“我会当好你的老婆,不让你嫉妒外面的男人。”
飞快说完,飞快地拿出窃听看时间,脸色顿时大变,“现在我要回家吃晚饭了,你呢?”
车停在小巷子口,被暮色与灯光交错晕染着,雨馨鬼鬼祟祟下车,将小电驴从后备箱里拉出来。
看着像蝴蝶一样想立马飞走的女孩,战时南心底闪过一丝不舍,走下车伸手拉住了她皓白的手腕,“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