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忱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领带也不知所踪。
白色衬衫也被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了光洁的脖颈和***的喉结。
两边的袖子也被挽了起来,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手背上鼓起的青筋脉络分明。
少了几分白日里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多了些许居家的慵懒和随性。
孟鹤忱解下腕表,随手放在一边:“洗完了?”
“嗯。”阮梨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就见他径直走了过来,两个人越靠越近,头顶的光线越来越暗。
就在阮梨以为对方会对她做什么的时候,眼前倏忽变亮,对方绕过她走进了浴室。
阮梨松了一口气,也有些尴尬,她刚刚居然想歪了,而且心底居然还有一丝小期待。
恨自己被美色迷惑,实在太不争气。
而一闲下来,这分享欲就上来了。
等上了床,阮梨立马就向许乐娇各种倾吐今天的事迹。
屏幕后面,正敷着面膜的许乐娇,差点没把脸笑烂: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迟早都会坦诚相见。】
【嘿嘿,老实说,身材怎么样?】
阮梨捏着窃听,抿了抿唇,嘴一歪:【八块腹肌,我爱!】
许乐娇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继续追问道:【那你老公当时什么反应?】
阮梨手指戳了戳下巴,回想了一下今天两人的相处,感觉孟鹤忱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犹豫了一下,打字道:【感觉他没什么反应,就很平静。】
【我不信。】
【你不要低估了你自己的美貌,好吧老大!**,胸大腰细,皮肤又白又嫩,我都抵抗不住。】
【你听我的,待会儿他要出来的时候,就往床上随意一躺,裙子撩到腿根,你那一双又直又细的大白腿不得迷死他。】
许乐娇当即噼里啪啦回了一长串,手速快的像是要把屏幕戳烂。
反射弧很长的阮梨这也突然意识到,好像今晚两个人就要睡在一张床上。
但这会儿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有些焦思苦虑。
【我睡姿不好,要是半夜影响到他了怎么办?】
看到这个,倒是让许乐娇也回想起一些记忆。
曾经一次和阮梨一起出差,没有订到标间,只有一个大床房。
睡到半夜,她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一睁眼,却发现阮梨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趴在她身上。
一想到这儿,她乐出了声,故作轻松地劝着:
【没事的老大,你不是说你最近这段时间睡觉都很规矩吗?不用担心的。】
【再说了,你那两米二的大床,一躺上去两个人中间还隔得远呢。】
听到她这个话,阮梨心中稍微有些安慰。
毕竟她从小到大,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睡,想怎么躺就怎么躺,睡姿千奇百怪。
乍一下的,要让她和另外一个人一起睡觉,短时间内还真不能确定是否可以适应。
不过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她只能尽量约束住自己的四肢,睡觉前做点心理暗示,不要乱动。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八卦。
没过多久,阮梨就听到咔嚓的开门声,吓得她立马把窃听往床头柜一甩,往床上一躺,被子一盖,侧着身子假睡。
床垫边缘塌陷了下去,男人坐在了床边。
就在这时,阮梨脑袋突然灵光一闪,她想起她窃听还没锁屏,还留在她和许乐娇的聊天界面上。
这可万万不能被孟鹤忱看到,心里一个着急,立马猛地一翻身想去拿窃听。
手臂高扬起后快速落下,手指尖突然扣进***布料的边缘。
抬眼一看,她居然抓住了孟鹤忱的**。
“他怎么**睡衣?!”
阮梨心底第一时间发出无声的呐喊。
不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手刷地一下缩回,被勾起的布料啪的弹回到身上,在安静的卧室内,这道声响格外明显。
阮梨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脸的欲哭无泪,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上去算了,简直太汗颜了。
孟鹤忱也沉默了半晌:“我以为你睡了。”
而后起身从房间的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穿上。
“是睡了,马上就睡。”
阮梨当即动作迅速的给***锁屏,而后重新躺回床上。
一***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生怕孟鹤忱再说什么,眼睛一闭,不睡也得睡。
—
天光大亮,窗外枝桠上有鸟儿在放声鸣叫,唧唧啾啾的。
并不觉得吵闹,反而听起来令人心情愉悦,犹如身处在大自然中一般,清脆悦耳。
明媚的光线透过窗帘的阻隔,在房间里撒下一层朦胧的光辉,明亮而不刺眼。
卧室角落里,青花瓷花瓶里插着昨日晚上佣人在花园里采摘并精心剪裁的各种美丽花卉。
花枝娇嫩,不同颜色却又格外协调的色调,像是莫奈笔下的油画,格外的美丽动人。
房间的大床上,两个人影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还沉浸在睡梦中。
然而实际情况是,以孟鹤忱的生物钟,他早就醒了。
但是阮梨手脚都紧紧扒拉在他的身上,每次他一弄开,阮梨又立马靠了上来。
没办法,为了不吵醒她,他只好闭着眼睛继续躺在床上。
这一觉阮梨感觉睡得格外安心,她好像梦到自己在森林里遇到一只非常帅气的大灰狼。
看起来特别高大可怖,但实际上很温顺可爱,扑上去搂住对方,各种又抱又蹭,超级舒服。
躺在床上的孟鹤忱只感觉阮梨突然特别不安分,手从他的衣摆处钻了进去,一通乱摸。
上一秒把手给她挪开,下一秒就不满足似的,伸向了下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