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血不断流出,剧烈地咳嗽着,好似血灌进了喉间,不断倒气喘息。
我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拭,哭的撕心裂肺,哆哆嗦嗦地抓紧孟棠的手指。
“不要……棠棠我们马上就要到医院了。”
“别走,求你别走。”
我哽咽着哀求,但孟棠的眼睛已经逐渐失去焦距,就如生命在不断流逝一样。
救护车很快到了医院。
孟棠被送进了抢救室,眼看着门被关上,我拿手遮住脸跪倒在走廊上。
郑粤等人很快赶来,将我扶起来。
“沈医生,孟棠她……”
“是毒贩……他们找来了,棠棠替我挡了子弹。”
郑粤这个汉子,眼圈骤然红了,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们心中都在祈求孟棠能平安。
抢救室的灯熄灭了。
医生走出来,面色凝重,朝着我们鞠了一躬。
他的身后,是盖着白布的转运床。
霎时间,我只觉天崩地裂,踉跄着晃了晃身形,******的泪水倏地落下。
医生说:“请节哀……”
“子弹击中了病人的大动脉,她失血过多,送来时已经陷入了休克……”
医生的声音我逐渐听不见,只觉耳中嗡鸣一片。
我颤巍着手掀开了盖在孟棠尸体上的白布,她惨白的脸上只有死寂。
我张了张唇想唤她名字,可泪水比声音先落下,滴落在她身上,我连忙揩去。
可越揩反而越多,孟棠却再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了。
……
孟棠的尸体火化后,由我捧着骨灰盒去了烈士陵园。
她下葬后,我的世界仿若空了一块。
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模样去面对孟家,所有与我接触的人都会一一被上苍收回。
或许从十六岁开始,我就不应该走那条同往篮球场的路:我不应该报考北城:不应该在警局外拦住孟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