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陈锋的模样后,自来也先是一愣。
他全都想起来了!
他先前做的那个很长很长的梦,此刻无比清晰的回想在他脑海里。
梦里的老朋友,陈锋,此刻就在眼前!
他的喜悦难以掩饰。
他冲着陈锋疾驰过去。
他的思绪,却是随着凝聚查克拉的木屐踏着的海面声音,回忆起他梦里的一生。
……
梦里那一年,是木叶二十一年。
自来也八岁,刚通过忍者***,成为忍者。
不久后,与陈锋,纲手,大蛇丸,一同成为猿飞日斩的弟子。
在一起***的过程中。
不同于大蛇丸对他的不屑,以及纲手对他的讨厌。
陈锋对他,显得格外亲近。
记得在一个炎热的夏天,大家正在训练猿飞日斩交代的查克拉训练任务,爬树。
不是用手爬。
而是只用就脚,垂直的爬上去。
过程中,需要把查克拉量精准的维持住,并且只控制在脚底,让脚吸附在树干上。
训练的是对查克拉的维持与控制。
过程很累很累。
在自来也只能勉强爬到树中间时,纲手和大蛇丸以及陈锋,已经相继爬到树顶,比他早早的完成任务。
自来也继续训练着。
大蛇丸有些嫌弃的对自来也说:“自来也,你又拖延猿飞老师的训练进度了。”
自来也被大蛇丸的话刺激到,一时分心,从树干中央摔下来。
他爬起身,顾不上身上的灰尘,气呼呼的擦一把遮挡住眼睛的汗水,然后不服气的瞪大蛇丸一眼:“你不就是领悟能力比我高嘛,那又怎样,打一架啊!你这个流不出汗的娘娘腔!”
“我不和你打。”大蛇丸轻轻晃动一下遮挡住一只眼眸的长发,扭头离开。
“怕了吧!我知道你打不过我!”自来也气喘吁吁的。
“我不怕你,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希望你尽快完成老师的任务,好让猿飞老师开始教我们忍术。”
大蛇丸头也不回:“比起和你打架,我更对忍术感兴趣。”
纲手在一旁坐着,目光飘过来:“自来也,你如果把大蛇丸激怒了,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自来也一边控制着维持在脚底的查克拉,一边冲上树,顺便对纲手说道:“我在大蛇丸那张冷冰冰的脸上,从来没有看见过什么情绪,我怀疑他根本就不会生气。”
说着话的时候,自来也扭头看离开的大蛇丸一眼。
维持在脚底的查克拉没控制住,“啊”的一声,又掉下来。
疼得差点流泪。
纲手不耐烦的摇摇头,翻起白眼。
自来也把纲手的神情看在眼里,飞快的站起身,叉着腰:“纲手你刚刚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对本大爷不爽吗!”
纲手怒火腾的一下冲上来。
她正要对自来开骂。
一旁的陈锋小声对她说道:“纲手,别打击自来也了,他在努力训练呢,请给他点时间吧。”
“陈锋,你对自来也好有耐心。”
纲手深深的吸一口气,坐下。
看在陈锋的面子上,她不和自来也争吵。
但她还是忍不住低声说了句:“这么简单的训练都学不会,自来也这个笨蛋。”
“纲手,我听见你骂我了!”自来也大声嚷嚷道。
“听见又怎样!”
纲手的暴脾气再也控制不住:“笨蛋笨蛋笨蛋!”
自来也来劲了:“吵死了,你这个平胸洗衣板纲手!”
瞬间。
安静了。
本来想劝阻的陈锋,不敢吭声。
他能感觉到纲手的怒意值已经突破极限,随时暴走。
陈锋和大蛇丸已经能想象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俩人怕被波及到,默默走远一些。
纲手不和自来也争吵。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耸着肩重重的踏着步子向自来也走去。
“喂,喂!纲手,你冷静一点。”自来也吓得从树上掉下来。
“你这个该死的色鬼,你说谁是飞机场?”
“我,我是飞机场好吧,谁让你先骂我笨蛋嘛……啊!痛痛痛!”
自来也哭着求饶。
大蛇丸在一旁看得面色露出笑意。
陈锋回来时,自来也依旧没有完成训练任务,正在吭哧吭哧的爬树训练着。
头顶上肿了一个大大的包,一看就知道不是摔的,是被拳头打出来的。
纲手在一旁一脸怒气的瞪着自来也。
大蛇丸蹲下身子,默默的看着草丛里的一条小蛇,脑海里在思考着什么。
没一会儿。
自来也再一次从树上摔下来。
浑身都是汗水。
很累。
很痛。
身上的红褂被汗水浸湿。
看见纲手和大蛇丸正在惬意的休息着,自来也神色有些黯然:“我才不想一直当吊车尾。”
“自来也,休息会儿吧。”陈锋走过来。
“不休息!”
“我买了冰棒,吃吗?”
“啊?”
自来也看见陈锋从冰棒袋子里,拿出一根双人冰棒,掰成两半:“休息会儿吧。”
“好!”自来也馋得流口水。
没有什么事,比训练得浑身都是汗时吃上一根冰棒更舒服了。
自来也尝一口,开心得眼里冒光。
一根冰棒,掰成两半吃,真好吃!
“陈锋,还有多余的吗,我也想吃。”纲手看得咽口水。
“没有。”陈锋摇头。
大蛇丸目光撇过来:“介意给我品尝一下吗?”
“没有了。”陈锋还是摇头。
“哈哈哈。”自来也靠着树坐在树荫里,哈哈大笑。
大蛇丸沉默一会儿说道:“日斩老师说过,训练任务没有完成时吃东西,是不被允许的,你这么做,如果日斩老师知道了,你们俩要一起受罚。”
“日斩老师这会儿又不在,你们都不说,就不会受罚啦。”自来也十分得意。
烈日当空。
微风轻拂。
大蛇丸蹲在草丛里,用一根树枝,轻轻的拨弄着一条小蛇,思考着他以后想要学习的忍术方向。
纲手靠着树干,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脯,喃喃自语:“……我以后如果真是飞机场,那就是被自来也诅咒的。”
陈锋和自来也,挨着肩,坐在阴影下,非常清爽的吃着冰棒。
“陈锋,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自来也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