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我节什么哀?”“谁说沈佳期死了的?啊?就凭一个手机吗?”蒋泊州没有大喊大叫,低声的质问反倒更加压迫人。站在最前面的那人,忐忑地回道:“蒋总,这个手机壳......”“手机壳怎么了?一个最普通的手机壳而已,凭什么说是佳期的?”“让你们找人就是这么找的吗?”拍下一切的监控视频、甲板上亲眼看到沈佳期跳海的目击证人、在海里捞到的手机,如此一桩桩一件件,仿佛都在跟蒋泊州说——沈佳期跳海了。她死了。可在商场上从来杀伐果断的蒋泊州,却好像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他给自己周身竖起了一道道厚重的屏障,只为阻拦那个人人皆知的真相。几个朋友实在看不下去,出言相劝。“蒋哥,你冷静一点。”“嫂子去了我们都知道你难过,但是你这样自我欺骗也不是办法啊。”“是啊,蒋哥,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蒋泊州的眼神缓慢扫过刚刚说话的那几人。不说话,但是,警告的意味很足。几个人讪讪闭了嘴。白静宜却不管不顾地又跑到蒋泊州身前,一把抱住了他。“小州哥哥,他们说得对,佳期姐已经去了,但是活着的人还要生活啊。”“小州哥哥,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蒋泊州站着不动,思绪却不可控地回到了昨晚。昨晚,他紧紧抱着怀中的女人,和她一夜纵情缠绵。而那时候的沈佳期,却身陷囹圄,挣扎无望。想到这里,他只觉得怀中的白静宜不再柔软细腻,仿佛是吃人的洪水猛兽,伸手再次把她推倒在地。接连两次在蒋泊州这里碰了钉子,白静宜身上又痛,心里又气,干脆坐在地上,无声哭了起来,装柔弱,博同情。房间这边的人越聚越多,几个跟白静宜关系还算可以的小姐妹看不过去,说道:“不是我说,沈佳期都死了,蒋总你还在这里表演什么深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