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检测宿主任务已完成,5日后指令自动生效。期间,宿主的体感数据、情感数据、记忆数据将缓慢清除......”一瞬间,我感觉身体抖得厉害。大腿的取皮区更是像针扎似的疼痛。看着浅白裙摆下的深色丑陋瘢痕,情绪记忆像走马灯一样经过、粉碎......一个月前,聂明阳跟我说,他妹妹高度烫伤毁容,需要移植一块皮肤。他们一家人试皮,用在沈嘉湄身上都显示出了排异反应,唯独我的皮试结果十分契合。于是,在聂明阳的恳求下,我答应了远赴迪拜,做取皮手术。原本约定,只在大腿取一个婴儿巴掌大小的皮。但当我醒来时,却发现,大腿上出现了一块A4纸大小的创口。当时我的眼泪刷一下就掉下来了。有了这块创口,我完全没办法走路,穿不了任何粗糙的料子,只能穿成人纸尿裤和坐轮椅,才能勉强出行。手术后的这一个月,聂明阳一直没来看我,打电话,他也不接。只有整形康复科的康医生照顾我术后一切事宜。我本来想回国向聂明阳问个清楚。但现在看来,不需要了。“叮——”自动感应门检测到了我的体温。瞬间房门大开,我彻底看清了屋内的两人。聂明阳正凑在沈嘉湄脖子的地方,帮她系一条细细的钻石项链。最顶端的那颗沙漠之星,便价值上亿。沈嘉湄羞涩地笑了一下,忽然拉下聂明阳的脖子,和他交换了一个法式深吻。聂明阳吻得偏过头。和门外的我面面相觑。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清了清嗓子解释:“颂妮,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噢”了一声,不置可否。“没事儿,你陪她吧。”他呆了呆。然后一把捏住我的手。“颂妮,别气我了,我和湄湄真的没什么。这样,我给你买个小礼物消消气?”送礼物?我冷笑。“不用礼物,直接分手吧。”聂明阳慌了一瞬:“颂妮,别任性了,湄湄喜欢恶作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重复:“分手吧。”聂明阳声音渐渐冷下来。“徐颂妮,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我笑了。越过他,走到沈嘉湄身边,用力扯下那根缀着名贵钻石的项链。“这是我妈的东西,你拿错了。”沈嘉湄下意识抱住脖子,看到指尖点点血迹后,顿时惨叫一声晕了过去。我转身就要走。聂明阳拉住我,恶狠狠威胁。“徐颂妮,你再这样,5天后的婚宴就别想办了。”我挑眉。没想到有这等好事?正想答应。可突然间醒过来的沈嘉湄嚷着要找医生。聂明阳放完狠话,急匆匆抱起她转身就走,还一把拽走了我手里的沙漠之星项链。我松了手。看着手里残留的沈嘉湄的血迹,心想算了。反正5天后我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