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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人,你们别操心。”贺颂凛声线慵懒随性,话到嘴边又加了一句,“再说吧,现在还不是时候。”又是一阵哄笑。温泉岸边种着一棵开得茂盛的桃树,粉色的花瓣落到绿苔上,在月光下交相呼应。温灼望着那棵桃花树出神。心脏已经麻木不堪。没注意碰到了边角上的酒杯,倒在岩壁旁的石桌上。“啪嗒——”撞到酒杯的声音把温灼拉回现实,她手忙脚乱地扶正倒下的杯子。这里动静不小,对面吵闹声停了下来。“谁?”贺颂凛冷声问道。声线清冷,带着几分磁性。温灼慢悠悠从里面走出来,站到众人面前,她穿着桃粉色保守连体泳衣,此刻有些局促。“躲在哪里干什么?”贺颂凛歪坐在乌木缠枝椅上,敞襟墨色浴衣被温泉水汽洇出暗纹,修长的手指敲动座椅把手,节奏缓慢而有力。抬起双眸盯着她,不带任何情绪。“不会是故意在哪里偷听吧?”“果然小家子气,只会干一些偷偷摸摸的事。”议论她的话又响起。“你们闭嘴,话多。”贺颂凛眉宇间不经意地蹙起,有些不悦。转而冲着温灼招了招手,“过来。”举手投足间,宛如一位绅士。她心念一动,乖乖走过去。没想到......“不是让你先休息吗?怎么跟来这里了?”他像招呼宠物一样,握住温灼的手,拇指摩挲她的手心,动作极致温和绅士,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当初,她就是被他表面和善细心的假象骗了。原以为是涓涓细流,没想到是暴风雨。把她卷进“以爱为名”的陷阱,困住了她的心。“我也想来泡温泉。”她任由自己的手被握住,贪恋片刻的柔情。下一秒,走进一个谁都意想不到会出现的人。“夕语姐,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推着一个米白色的大号行李箱,顾夕语身穿淡电影收腰长裙,裙摆垂过膝盖,露出一截洁白的小腿。她抿唇笑了,“好久不见。”温灼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手上温暖的体温瞬间消失,贺颂凛收回了自己的手。“颂凛,我想你了。”顾夕语绕过她,亲昵地挽住贺颂凛的手臂。完全无视旁人的存在。“多谢你当时的录音,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贺颂凛的一双黑眸清亮,一抹难言的情愫从眸底迅速闪过。恩情?什么恩情?温灼疑惑地打量着两人。“多亏了夕语姐,要不是你当时录的那些语音,说不定颂凛哥真的像医生说的那样变成植物人醒不过来了。”庄朗大声调侃。“还是我聪明想到这个办法,天天在颂凛哥耳边播放录音。”原来当时庄朗执意拿着耳机,非要给贺颂凛听的东西是这个。他们把顾夕语的语音当救命稻草。温灼张了张嘴,想开口说明真相。是她典当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才换来贺颂凛的一条命。是她啊!可是天机不可泄露,说出来也只会被当成神经病。到底还是没有开口解释。没有用的,有谁会相信她呢?“对于你的事,我当然乐意了,只要你能醒过来,哪怕让我付出一切,我都愿意。”顾夕语嗓音清脆。说话间,她打了个喷嚏。贺颂凛往那边看过去,眸色深了一些,“这里只有你是女人,辛苦你帮夕语找一件干净的衣服,她身体弱,不能受凉。”贺颂凛神色温和,对着温灼轻声道。字里行间客气中透露着疏离,仿佛两人不像夫妻,像上下级。他是尊贵世家子弟,吩咐自家佣人干活。温灼想拒绝,对上他眼眸的那一刻。咽下了反驳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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