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白有点绷不住了,“玉禾,梁二夫人还在呢!”
这丫头,也太口无遮拦了!
“就算梁屿舟在,我也照样敢说!”
宋挽初见二人因为自己闹成这样,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但沈玉禾是个认死理的姑娘,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劝才好。
只能尴尬地站着。
“说什么?”
清冷的声线,猝不及防地传到几人耳朵里。
声音的主人梁屿舟不知何时站在了几人身后,朝宋挽初的方向看过来,神情淡淡的,眼底却藏着一抹锋芒。
宋挽初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心中忐忑,他不是在保护俞慧雁吗?
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了?
她和沈玉禾的对话,他听了多少?
会不会起疑心?
但有一件事情,宋挽初相当确定,一定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准备离开。
更不能让他知道那封放妾书的存在。
梁屿舟不爱她,但却并不妨碍他的占有欲。
他是一个冷静又清醒的人,爱给了俞慧雁,对她,不过是身体上的兴趣。
他显然对她的身体还没有腻烦,又怎么会轻易放她离开?
沈玉禾对上梁屿舟锋寒的眼神,也丝毫不怯:“说你眼盲心瞎,偏听偏信,糟蹋挽初的一片真心,你配不上她!”
梁屿舟眼神里的寒芒变得更加锋利,压迫感来袭,周围的空气陡然稀薄。
“我不接受空口无凭的污蔑。”
“谁污蔑你了?”沈玉禾勇敢地和他针锋相对,“你眼睛不瞎,怎么看不到挽初心口的伤疤?你知道要取多少心头血,才会留下那么深的伤疤吗?你的命是挽初——”
“玉禾!”温从白顾不得男女大防,将沈玉禾从宋挽初旁边拉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的视线。
他背对着梁屿舟,用口型警告沈玉禾:“别再说了!”
这丫头,实在是太不知道轻重了!
怎么敢在长公主府上,说这样的话!
这不是在打长公主的脸吗?
到底是谁为梁屿舟取了心头血,梁屿舟不是没怀疑过。
当年事情发生在长公主府,长公主亲口告诉他,为他取心头血,救了他一命的是俞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