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严婉霜的竹马快要死时,她不顾自己怀孕一月有余的身体,跑死三匹马,将人接回了府。

竹马死前唯一心愿就是跟她做一日夫妻。

她欣然答应。

为此不惜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写下和离书。

“阿辞为了我此生未娶,我不能负他,鹤扬你就可怜可怜他,签了吧。”

我将喉中的鲜血咽下,签下和离。

生生忍着疼,弯腰作辑,“原与娘子相离之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永世不见。”

她不知道,我也快要死了,那谁又来可怜可怜我呢?

........

我反复观看那纸和离书,墨迹犹新,字字如刀,剐得我五脏六腑鲜血淋漓。

我与严婉霜成亲三载琴瑟和鸣,早在婚前我就知道她有个竹马。

但是那个男人却在她家道中落时退了婚。

我当时高中举人骑马回乡,见她可怜,如见幼时自己孤立无援,便下帖,八抬大轿,三书六聘将人迎了回来。

她很聪明,会做肥皂,会制盐,依靠着这些小聪明做起了生意,也算小有成就。

她时常笑着说自己是女强人,我是个靠她吃饭的小白脸。

我心疼她身为女子却坚韧不拔,便总是笑着任由她闹。

可三日前我的生辰宴上,她接到一张字条后骤然失色。

抛下满座宾客,提着裙摆冲进雨中离去。

"裴夫人必是有急事..."有人讪笑着打圆场。

我忍着旁人异样的眼光赔笑。

“夫人昨日说给我寻了一只狼毫笔,现下恐怕就是去取吧。”

但是我从天亮等到日落,都不见她的身影。

宾客散尽时,那些压低的讥讽钻进我的耳朵。

"早听说裴夫人是个不安于室的,今日竟连夫君寿宴都敢抛下。"

"啧啧,整日在外抛头露面,去做什么生意,哪像个正经官眷?也就裴举人好性儿,换作旁人早休——"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不,不是的。

我想要大声辩解,我的婉霜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她不该被这样诋毁。

可回头时,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我等啊等。

在第三日将人盼了回来。

她坐在轿子中将一个面容白净,身体纤细的男子迎进府中。

"婉霜?"

我上前去扶,她却侧身避开,将室内的门重重关上。

我立在门前,心急如焚,生怕她跟孩子出了什么意外。

直到太阳西斜。

她终于推门而出,对着我一脸认真的说道:"鹤扬,阿辞快死了...他最后的心愿,是与我成亲。"

我不解,“然后呢?”

“这是和离书,你把字签了吧。”

“还有他说不想见你,你莫要去打扰他。”

我盯着那纸和离书,笑出了声。

“严婉霜!我等了你整整三日,等到满城流言蜚语,等到所有宾客讥讽我裴鹤扬是个笑话!可你回来第一句话,就是要与我和离?!”

“你的心呢?被狗吃了吗?!”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暴怒震住,瞳孔收缩,像是从未见过我这般模样。。

“裴鹤扬!你发什么疯?!”

她声音陡然拔高。


全文阅读>>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