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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将军来时趾高气扬,去时囊中空空,迈出了沉重的步伐。
顾向恒出声:“让你走了吗?”
林月沉:“我身上没钱了。”
顾向恒:“来都来了,同在场诸位一起做个见证。”
他示出那封休书,“今顾某与发妻苏氏恩断义绝,将其逐出王府,往后任其自便,余生再无半点瓜葛,望周知。”
说罢将休书往我面前一丢,拂袖而去。
包括林月沉,在场众人齐齐看着我。
我将休书捡起,步下台阶,“大将军,我被***赶出王府了。”
林月沉:“我身上真没钱了。”
我:“将军府的客房总归有几间的吧?”
林月沉:“我若是堂然收留你,顾向恒今日还能许我站着走出王府吗?”
我:“多半不能。”
“后会无期。”林月沉拎起阮郎就跑。
我在他身后叮嘱,“照顾好阮郎,下个月我们还要成亲的。”
阮郎颠颠回头,目光依依不舍。
我也不舍地朝他挥了挥手。
宾客们散场,人人走得劫后余生。
一位老***边走边问随身小厮,“本王的救心丸呢?”
我站在空荡的喜堂与灵堂之间,同情了老***一把。
管家走上前来道:“王妃……不是,小苏啊,***有令,让你离开王府,不得逗留。”
我:“陆叔,给***请个大夫吧。”
管家义愤填膺,“就算***一时冲动与你决裂,你也不能暗讽他脑子有病。”
我:“……”
我:“你想一下,林月沉今日为何来?”
管家:“不是来吃席吗?”
我:“……”
我:“那都在其次,***三个月未归,期间杳无音讯,为何他一回府,林月沉后脚就跟了来?”
管家:“为何?”
我:“因为***的行踪尽在他掌握呗。”
我:“他既然亲自登门来确认***是不是还活着,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顾向恒受了伤。”
我:“受了很重的伤。”
管家小跑着走了。
陆续有大夫进门,奔向后院。
我在台阶坐下,看圆月腾空。
不及北境的圆。
周婶在柱子后头叫我,“王妃你饿不饿,给你下碗面?”
我苦笑:“没胃口。”
周婶:“卧个荷包蛋?卧俩。”
我:“要滋滋冒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