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能得此良婿,便是让我吃糠咽菜我也是愿的。
旁人笑骂:痴人说梦。
又是一阵哄笑。
我看得入神,漠北没有这样俊朗的儿郎,没有这样如水的女子。
来往人群纷乱,不知谁推挤我一番,本就拖着一条断腿,高热让我眼前昏花,竟两眼一黑倒了下去,头磕碰在地,血涓涓冒出来。
人群霎时让开一圈,叫嚷不断。
我醒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沈酌,他一双眼盯着我,安抚道:莫要乱动,郎中来瞧过了,头没有大碍。
只是碰得厉害,怕是会头晕想吐得紧。
他视线下移,欲言又止。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被子盖住的地方凹下去一大块。
一动,便是锥心刺骨的疼。
我怔怔然看着,许久许久,锥心的疼一阵阵袭来。
江***柔柔的用帕子替我擦了冷汗,碰碰我伤痕遍布的脸和皲裂的嘴唇,她倒是哭得比我还厉害些:吃了这么多苦,日后该怎么办呢?
是啊,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