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奕成边切菜,边大声跟我聊天。
“程雪被抓了,法院已经对她提起诉讼了。”
“嗯。”
“陆连骁涉嫌...故意***,可能也得传唤问话。”
“嗯,我到时候写个谅解书。”
不知何时,厨房里切菜的声音停止,奕成来到我身后,忽然将我抱住。
“这就出谅解书?
怎么不谅解谅解我呢?”
我瞪了他一眼,奕成灰溜溜认错。
“我查了一下黄历,明天是个好日子。”
奕成从卧室里找到我不翼而飞的拖鞋,拿到沙发来给我穿上。
“嗯?”
“宜嫁娶。”
“嗯嗯?”
我踢了他一脚:“嗯什么嗯?
明天带***的身份证,跟我去民政局。”
奕成突然直起身体,开心得像个狗狗,抱住我,使劲揉使劲蹭:“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领证那天,我特意告诉了陆父陆母,晚上,带着奕成跟谅解书去陆家吃了个饭。
如今,我还是只能吃一点正餐,更何况奕成觉得自己名正言顺,更严格地看着我了。
陆母抓着我的手,笑着问:“囡囡想什么时候办婚礼,提前告诉阿姨,阿姨早早准备。”
陆父拿出一对玉如意的吊坠,一看就价值不菲:“这坠子你阿姨在你十八岁的时候打的,就等着今天呢。”
我收下,跟陆父道谢。
陆连骁全程没有出现,离开陆宅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背后有人看我,一回过头,却空空如也。
“怎么了?”
奕成问我。
“没什么。”
陆连骁站在黑暗中,捧着相框,几近落泪,里面是他年少时跟一个女孩子的合照,明媚的时沁,骄纵的时沁,那个满眼都是他的时沁,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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