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嵌入掌心。从今往后，我的命由我不由天。12亥时刚到，寒气透过窗缝往屋里钻。我静静坐在窗边，任由冷风吹得脸颊发麻。娘推门进来时，脸上的笑容还没挂稳就僵住了。她忙不迭地朝我走来，絮絮叨叨说着小心着凉。手里还攥着那把剪纸的剪刀，刀刃在烛光下闪着冷光。我抬眼看她，心里发紧：“娘，我不想做纸人了。”“让我留在村里给你们养老吧。”话音刚落，娘的脸色瞬间扭曲。她尖锐的嗓音划破夜色：“孩儿他爹！快来啊！”我垂下眼帘，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爹提着手腕粗的麻绳冲进来。他早有准备，脸上的狠厉像一把刀子。麻绳在他手里甩出“啪啪”的响声。“这小蹄子反悔了，上次大丫也是，偷跑被抓回来的时候就该给你个教训。”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刺耳又尖锐。那根麻绳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仿佛一条毒蛇。“你要是敢跑，今晚就让全村男人轮了你，让你死都不得安生！”爹举着粗棍，像是我挖了他祖坟一样狰狞。我的眼神却越来越冷，转头看向躲在身后的姐姐。姐姐的眼睛里闪着惊慌的泪光。“姐，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出村嫁人吗？”我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再做纸人就会死，但你还有机会。”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我问过了，你和陆宇只是定亲，还是处子之身。”姐姐的身子轻轻颤抖。“你还能做两个纸人。”我紧紧盯着姐姐的眼睛。“今晚，你来做这个纸人好不好？”姐姐一把抱住阿娘的胳膊，眼泪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