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没有回答，只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的边缘，又想起姜书禾登录在自己平板的那个社交账号的各种私信里的虎狼之词。“不好，已经脱轨了，不好掌控了。”路景川微微一怔，刚想开口打趣，却在看到靳珩的眼神时把话咽了回去，靳珩的眼神有点可怕，想要把人生扒了一般，被生扒的对象，是姜书禾。姜书禾确实不是靳珩喜欢的款。靳珩一贯的审美都是偏爱知性优雅款，就像他的初恋夏声声，作为艺术系的系花，会画画，会弹琴，会跳舞。无论是讨论艺术作品时的侃侃而谈，还是在校园活动中作为代表发言时的自信从容，都是众人眼中遥不可及的存在，熠熠生辉。路景川至今仍记得靳珩出事后，在找回男人的雄风时一开始找的也都是夏声声那一款，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后来的几年时间里又找了其它类型的女生尝试，可不行就是不行。他带着靳珩跑了全球上千家顶尖医院，还是无从根治。直到两年前，靳珩兴冲冲地告诉他，他又行了。兴奋之余，路景川陪着靳珩去验证，把会所里最能勾魂的头牌都喊来了，只可惜路景川都想脱裤子了但靳珩还是无动于衷。又不行了。尝试了一个月后最终靳珩还是找到了姜书禾，再尝试一次，看看之前那一次是偶尔还是特定。结果，靳珩和姜书禾就这么持续了两年。姜书禾区别于靳珩以往找的所有女生，她从不遮掩自己对钱的喜爱，她是世俗的，可她又是独立的，她优秀，如果没有原生家庭的拖累，她不依附靳珩也能过得很好。作为普通人，靳珩给她的财富已经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存在，但是姜书禾跟靳珩在一起的两年里，依然该打工的打工，该考证的考证，她的世俗并非贪婪和自私，而是对生活的一种清醒认知。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在靳珩只有姜书禾这个助燃剂的情况下，路景川认为其实靳珩是更离不开姜书禾的那一方。哪知，才短短两年，靳珩倒是成了先提出断了的那一个。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确信自己的问题能解决好。好吧，是他这个主治医生给的自信，现在BBQ了，靳珩哄不回姜书禾，可能真的要当京圈佛子了。“在想什么？”见路景川很久没有回应自己，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似的，靳珩不禁说道：“这么多年拿我这个病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真该好好反思是不是你的问题，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学艺不精！”路景川尬笑，心想你这病从我大学没毕业到现在七年了，博士都念完了，全球顶尖的医学家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但谁让靳珩是老大呢，家里的医院还有靳家的股份，又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体谅他吧。“行，我自罚三杯！”路景川咕噜噜地三杯酒下肚，喝得太猛的他被辛辣的烈酒呛得有点难受，恍惚间想到一个问题。“老顾他怎么还没来？”是了，这次是三人局，还有一个叫顾且行没到，要是两人再喝下去，估计等顾且行到来，就只有抬他们俩回去的份了。“腿长他身上，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