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那个顾叔叔又来打妈妈屁屁了。”

“妈妈叫得好惨，我好害怕啊！”

晚上八点，我站在小区一楼的电梯前，双眼猩红。

手机里，是四岁女儿用电话手表发来的三条语音。

每一条都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鲜血淋漓。

用钥匙打开门，看见小小蜷缩在沙发一角。

她的脸上带着泪痕，怀里紧紧抱着小熊玩偶。

卧室里隐隐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

我没有选择破门而入，而是带着女儿默默离开。

大半个小时后，苏轻语将顾谨言送下楼，车子启动前，还主动送上深情一吻。

沉浸爱河的两人全然不知，我在暗处目睹了一切。

我坐在长椅上，抬头望着楼上卧室的暧昧灯光，心里五味杂陈。

三个月前，小小第一次发来消息，说有人打妈妈。

担心妻子的我急匆匆赶回家，只看见穿戴整齐，毫发无损的苏轻语，旁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小小哭着扑进我怀里，指着男人说他欺负妈妈。

苏轻语赶忙解释，说刚才胳膊被蚊子叮了，男人只是帮她打蚊子而已。

看到她手臂上的蚊子包，我信以为真。

男人微笑着说道：“你就是公司售后部的陈默吧。”

“我是轻语的上司顾谨言，今天冒昧到访，只是想让轻语帮忙改个方案而已。”

“都怪客户要得太急，等不了。”

“结果打个蚊子让小朋友误会了，实在抱歉。”

我一脸歉意：“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不好意思顾总。”

苏轻语是个好强的女人，一心要往上爬，想成为公司高层。

所以下班后也要为工作忙碌，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

我热情地招呼了顾谨言，当时完全没有留意到，苏轻语脸上闪过的庆幸。

还有两人对视时，眼底那抹偷了腥的欢愉和刺激。

……

顾谨言的宝马离开后不到十分钟，苏轻语打来电话。

“不好了陈默，小小不见了！”

语气焦急，惊惶失措。

我心中冷笑。

原来你还知道担心女儿？

“小小没丢，她跟我在一起。”

苏轻语先是一愣，然后疑惑道：“你不是在加班吗？”

我看了女儿一眼：“今晚提前下班，刚好在小区楼下见到小小玩沙子。”

听到我没进家门，苏轻语明显松了口气。

然后抱怨：“这孩子真是的，下楼玩也不告诉妈妈一声，害我白担心一场。”

“赶紧带她回来，明天还要上幼儿园呢。”

挂断电话后，我沉默许久，试探着问女儿：“小小，如果有一天爸爸妈妈分开，你是愿意跟着爸爸生活，还是跟着妈妈？”

小小一脸认真地回答：“当然是跟爸爸。”

“自从有了顾叔叔后，妈妈都不疼小小了。”

“而且顾叔叔经常欺负妈妈，小小很害怕。”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我心疼地将女儿抱在怀里，她也紧紧抱着我。

叮嘱一番后，我们回到家，屋里只剩苏轻语一个人。

她穿着性感的真丝睡衣，秀发微湿，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芳香，明显匆匆洗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