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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决和我们当初预想的大差不差,没收利益所得的那四百多万,罚款三十八万,最后看在我认错态度积极诚恳酌情判刑 2 年。

判决下来那天我听见宋锦夏在我身后哭着叫姐姐,我头都没回。

只是在转身的时候看见宋砚南,他离宋锦夏很远,静静地看着我,在我目光对上去的时候,嘴唇微动。

我静静的看着他。

他的眼神看不出情绪来,只是黑沉沉的。

老实说,可能是我忙加上不怎么上心的缘故。

宋砚南在我心里一直是个有些沉默寡言的继弟。

我和他除了最难的那年说的话多点,其它时候我对这个继弟并没怎么关心。

我唯一一次对他发火是那年他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撕掉,瞒着我一声不响的跑去做苦力。

他拿着那一万三跟我说这是他赚的给锦夏的学费,他不念书了,我没忍住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我问他:「你不去念大学,你想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吗?」

他那时候黑瘦,但已经比我高半个头,他沉默很久,低着头跟我说:「我只是不想你那么累。」

我沉默片刻,才说:「累不累都不差你这点,什么年纪做什么年纪的事,你这个年纪就应该去读书。」

宋砚南当时抬头看我,眼里依稀是细碎的雾气,他的眼神黑沉沉的,那种小动物的眼神,仿佛他多吃一口饭我就要将他丢出去一样的惶恐。

我心中微微一软,我想那大约是我对他少有的温和,我说:「天塌下来有我扛着,我扛不了也不是硬撑着,你安心去读书。」

这不是圣母或者什么,我是个家庭观念比较重的人,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宋砚南到底和我有血缘关系,他姓宋,就是我宋家人,我是家中长姐,家中没有大人,所以我要对他和锦夏负责。

不管怎么样,他走出去,人人都知道他是我宋如棠的弟弟。

后来我粘好他的录取通知书,送他去读大学。

现在他长大了,看起来似乎有几分稳重可靠的样子。

如今我入狱,这样好的时机,他会在外做什么呢?

我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垂眸迎接我的判决。

两年,公司有我的心腹坐镇,只希望不会被翻出太大的浪花。

时间其实也没有太难熬。

因为表现比较好加上一些渠道,我得到了两次减刑,一年三个月后,我出来了。

我出狱那天,阿曼来接我。

阳光刺眼,她站在车子旁,手里拿的东西我看不清,她看见我就笑了,说:「咱以后也是金融罪犯了,再遇上不服气说你是娇娘子的人也可以拿这段业绩唬人了。」

这时候还能苦中作乐,说明外面的情况还不坏。

我忍不住笑出来:「这么久不见,还这样贫。」

我假装没看见她眼底的微红,她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行李,我这才看见她手里拿的竟然是柳条。

她用柳条在我身上身前身后的扫,我站在原地哭笑不得,问:「这是做什么?」

她还挺严肃:「别动,用柳条给你扫晦气呢,接下来你都要幸幸运运的。」

我站在原地,任她念念有词的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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